凤倾月弹完曲，楚云辞又是覆盖着化不开的愁绪。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沉寂了下来。

“花比人更娇，君归君亦憔。好景不常在，只盼共君老。联袂同舟度，坐看花期了……”

他弹得甚为专注，情系此中，惹得闻者生泪。一音弹错，便停顿了下来。以指细抚着木制梨身，如对珍宝普通。

只得难堪一笑，转移侧重视。“楚公子琵琶弹得这般好，直叫人想拜师学艺呢。”

凤倾月恰是被这一缕幽怨的曲乐吸引而至的。

“是我失礼了。我转过身去就是，嫂夫人持续。”

正想一问究竟，他倒是飞身拜别了。怀中的琵琶也不知何时离了手，跟从他飘但是去。

他目光灼灼，看得凤倾月有些难为情，娇声应到：“也是前人之功，算不得我的。”

“花开无尽好，可惜空寥寂。落花几度散，那个乐清闲……”

所弹琵琶，用料只是最为浅显的白木，一点不似府中其他物品那般讲究。音色倒是极好的，不过有些陈腐之感，想来已久用多年了。

“噔。”凤倾月抚上琴弦，弹出一个音便是断开了。

他这话说得当真逗趣，不像在粉饰心中愁闷。莫非他只因得不出全曲，才想放弃了去？凤倾月没推测他是此番设法，实在一愣。

“你晓得这首曲子？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深藏不露者近在面前啊。”

“别再扯这些虚话了，我内心火急得很，恭请嫂夫人一试。”

楚云辞绝望多次，少有希冀之许，此次倒是莫名的信了凤倾月，止不住的欢乐。

“多亏嫂夫人我才得以看破迷障，心中感激不敷表矣。泽儿的事我自当经心，多谢。”

到凤倾月开口吟唱，楚云辞才晓得这曲竟是有词的。

楚云辞忽的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则转了神态，非常欢乐。

她之以是晓得此乐，是因宫中一名老乐工所留乐谱有书。说曾是古谱上的琴曲，少有世人晓得。楚云辞得不到全段也是常理。

前面一字一句，都是欢愉欢愉的。心中执念，只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少有献艺人前，有些局促严峻，让你看笑话了。”

“别！”凤倾月不自禁的出声禁止了他。

他身为男人，却将这柔情展转归纳得恰到好处，添一份则嫌多减一分又嫌少。不过他弹出的曲只要几次的一段，成不了调。

“我还想求个徒弟，让这曲能成调呢。来去就这么一段，倒是让你见笑了。”

他一向惦记在心的竟是这么回事。呸，甚么东西！

楚云辞醒过神，淡然一笑问到。“好久没听过完整的此曲了，惹人记念得很，不知此曲叫个甚么名字？”

他恭敬的递上琵琶，凤倾月接过回了一礼，便坐在石桌的另一端。与楚云辞过分靠近实在不宜，还是应避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