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皇子?”
夜离轩临行说了,让她不必勉强责备。她也不怕使了皇子妃的架子,压压这些人的威风,归正有夜离轩顶着不是。
这皇子妃倒是甚么都敢说,激得裴公公没了体例。“主子天然不敢,皇子妃便是一同入宫吧。”
也罢,她在这西夜搏个好名声也是无用。有个恶名,吓退多事之人也好。这小子不识好歹招惹上门,怪不得她。
奶娘附耳答话。“十皇子,庄妃娘娘所出。”
前次宫宴,她也没甚么心机去重视其他妃嫔,是以不晓得皇德妃是个哪样的人。不过能入宫为妃,想来模样也不是个吓人的。莫非是她过分峻厉,乃至泽儿不喜?
“那裴公公说皇德妃晓得小主子身子抱恙,特地让他请了人去宫里,找个太医给好生瞧瞧。”
她在宫里人生地不熟的,这奶娘跟着泽儿常去国子监,宫中人事总会有些熟谙。
从满贯那边晓得,这皇德妃乃是夜离轩的母妃。按理说她对泽儿该是心疼珍惜着的,两人应非常靠近。怎的泽儿不待见她?
去内里多成心机,有得玩另有得拿。在府里只能整天听着太傅上课,没劲得很。
见那裴公公又欲出声禁止,凤倾月直接冷眼以待,吓得他憋了话归去。
裴公公是个白叟精,当然晓得凤倾月的意义。“你们几个混账东西好生猖獗,还不快些跪下领罚。”
这小孩子不通礼数就罢了,可奶娘也这般作态,就有些值得揣摩了。不过泽儿不想去,她天然不会难堪了他。
那球倒是直直飞了过来,差点就撞上了凤倾月。
“十皇子好歹也是天家之人,怎可教他玩弄这些不入流的玩意。你们的本分莫非就是教着主子不学无术,吊儿郎当,没有一点德行?这教唆皇子之罪,本皇子妃没资格管。可这嘲笑小皇孙的罪名,你们是坐定了,便是罚跪一日吧。”
皇德妃身边的大寺人大过他们几头,他一发话天然没人敢违。几个小寺人大惊失容,忙是跪在地上一阵叩首。
奶娘也在一旁发起着婉拒了皇德妃,更是让凤倾月迷惑了。
想到就做,便是缠着凤倾月带他出去戏耍。
夜玉衍?这名字她记得,就是把泽儿一顿好打的混小子。
在府里安生了几日,夜雨泽的心机又是活络了起来。
“裴公公,本皇子妃也不晓得你们宫里的端方,这小皇孙也是能随便遭主子嘲笑的?”
进宫路上,凤倾月越想越觉不对。
“十皇子此言差矣,他们是天家的主子。三皇子虽不在宫中,却也是天家之人。我既是三皇子妃,他们嘲笑我儿,罚了他们,对是不对?你们服是不平?”
她答允了下来,夜雨泽还是再三确认着。
凤倾月凌厉的目光扫过,一群人忙是点头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