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轩展开眼眸,已是到了耐烦殆尽的时候。
“如何,还不肯说?”
芙蓉暖帐,红烛摇摆,碳火供了一屋子的暖意。此情此景,俊男美人对坐而望。本该是一片柔情密意,屋里的两人倒是氛围严峻得很。
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居于塞外小国,想来是没听我的手腕。说不说是你的事,信不信是我的事。不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就能从我手中蹿走的,至今还无一人。你可要摸索我的耐烦?”
她仓猝应到:“奴婢本有此筹算,不过被皇德妃说动了心,便是请旨入府了来。”
贺兰雪不敢再坐,忙是跪下磕了一个重响。眼里写的,尽是委曲不解。
“奴婢实在不知三爷口中的她是谁,奴婢实在是本身求来服侍爷的,并未受人教唆。”
贺兰雪话中真假,另有待考虑。想来也不会太假,只会了一面,该是没有太深的诡计和盘托出。单凭青云直上这话,吸引了她也是普通。
“哼,你倒是个会想的。想活命,就给我安生待在院子里,别整出半点动静来。我这府里,可不是皇德妃说了算。”
见夜离轩面无神采,贺兰雪又持续说到:“琉璃未臣服西夜之前,太子乃是奴婢的皇兄,贺兰云烈。他大逆不道,妄图奴婢仙颜,竟想待他即位后把奴婢囚于后宫,成为他的禁脔。此番归去,即便琉璃君主变作藩王,他也定然不会放过奴婢。与其做那不耻的禁脔,奴婢甘愿做个小妾苟活于世。”
夜离轩挥袖分开,贺兰雪才心不足悸的坐回了椅子。
夜离轩不再假笑,冷了神采,通俗的眼眸不带任何豪情的盯着贺兰雪。
夜离轩回了房,唤了暗卫出府密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