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聪明一世,胡涂了一时!好,既然他是你骨肉,为何要坦白他出世的究竟?我天家也不是没有早产的皇子皇孙,难不成还容不下他这么一个?你情愿说个清楚,我就不再难为了你。”
“母妃莫要再说此话。儿臣早就说过了,他是母妃的孙儿。母妃为何非得执迷不悟,大义灭亲。儿臣岂会连本身的儿子都认不复苏?”
“母妃当真连这独一的情分也不顾了?”
皇德妃说着,眼里竟是泛出了点点泪光。
夜离轩此番断交实属无法,皇德妃既然把事抬到了明面上来,他天然不能再忍,由得她妄为。
本来精美的妆容已被哭花,脸部几度扭曲而变得狰狞得很。
她所做之事,哪件不是为了他好?当初就为了那么个狐媚后代人,弃了皇位。莫非现下还要为这么个孽种,弃下她生他养他的母子情分?
见夜离轩甩手拜别,皇德妃已是气极,捂着胸口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倒是走得萧洒,头也不回,半点沉沦也无。
皇德妃心机一转,随后冷硬了神采,拿出锦帕拭去了眼泪。
凤倾月撇头,只见院门外那飘但是去的藏青衣袂。
他何尝忍心刺痛她的心?不过他已经落空了婉儿,又怎能再失泽儿?只望母妃能顾念这一丝亲情,别再做出有伤泽儿的事来。
“罢了,儿子只说这最后一次,泽儿是我的骨肉,万不会错。母妃关键他,就是在夺我的命根子。若再生此事,休怪做儿子的翻脸无情。”
想她屈居侧妃之下,由太子妃变做皇德妃,也未曾让固执的她掉过一滴眼泪。现下倒是被夜离轩扎痛了心窝里的柔嫩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