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里不准出外活动的闺中女子,皆可在本日外出玩耍。适逢婚配之龄的,非论男女,多数会趁此机遇,物色心中良缘。
“这般白净柔滑的巧手,烫坏了可便可惜了。小巧,等会儿记得找了府医,让他把最好的烫伤药给雪夫人送去。”
吃过这元宵晚膳,外头便开端热烈起来。家家户户都放着烟花爆仗,要送年驱邪了去。
夜离轩传来厨子,大赏了他。他直说本身忸捏,不过是沾了金玉合座的光罢了。夜离轩只回了一句该赏,便将他打发了去。
惹得夜离轩笑骂:“臭小子,竟是敢虎口夺食了来。”
定是沉沦于一时表相罢了。宠得了一时,宠不了一世。她待要看看,凤倾月能得宠几时。
“哦,该当的。”
“对了,本日怎的换了个奴婢的称呼?”
看着外头满空灿烂,府里的下人也是跟着满心欢乐着。
现下正到时候,一行人便热热烈闹的出了府去。
虽晓得她受宠,却也没想到短短数月,爷就将她宠到如厮境地,由得她大耍凶暴性子。她们这些做妾的,今后可就都得看她神采度日了。
贺兰雪低头粉饰动手背上的烫伤。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春节之末,乃是最为特别一日。
不过这般胆小的女子也是少数,大多的都是看个皮相,动心与否。是以本日虽是年节之尾,倒是比月朔还来得热烈。
“奴婢定然唯命是从。”
“只是被烫到了些许,不碍事的。”
凤倾月蹿出好些欢乐,本来他是这般信赖于她的。前几日的的委曲沉闷,好似都一驱而散了去。
见他提及此事,贺兰雪安了心。总算是体贴到这个题目了。
人间男人皆喜好贤能淑德之女,刁蛮撒泼的性子哪个会耐烦得了?灵巧听话才是正理。
只见她纤纤玉手拿起银筷,手背有一大块肌肤红彤彤的。同乌黑的肌肤一对比,反差甚大。
凤倾月最早发觉到。“雪夫人这手是如何了?”
这府里的事,哪样能逃过夜离轩的眼睛。前次凤倾月在院里大发脾气,赶了个丫环出府。夜离轩倒是不闻不问,沈流烟几人就明白夜离轩放纵她得很了。
原是府里的厨子匠心独运,榨干了生果的汁液和在糯米面里,才做了这般精美特别的元宵来。
凤倾月也不怒,反是含笑盈盈,一派淡然。好啊,本来贺兰雪这么多弯弯道道,是在这挖好了坑呢。
府里的姬妾,多数可贵出门一趟。赶上本日的喜庆日子,自是要许人出去玩耍一遭的。
用心露了出来还冒充讳饰何为,凤倾月不屑一笑。
夜离轩夹起一块糯米糍,摆布打量了一番放入碗中,让人猜不透他的意义。是贬斥还是赞美?
凤倾月看着泽儿那馋劲,不由好笑。“这糯米糍仿佛很好吃呢,泽儿还不快些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