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委曲公主了。”委曲,又是委曲,最听不得便是这一句委曲了。不时提示她寄人篱下,警示她谨慎翼翼。
凤倾月吓得心惊胆颤,倒是不敢眨一下眼。刀光剑影,她怕这一眨眼,便是一世。
“没事,我也走不得。在这陪着你呢。”
凤倾月两腿发软,也是跪坐下来,抱着小巧轻拍她的肩头。颤抖出声安抚小巧,也是安抚本身。
“七爷,火线便是落月山,车马不宜通行,是否改道而行?”
这一安静下来,小巧才回过神来,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在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危难关头,她天然怪不得夜墨澜手腕残暴。只能让本身别怕这满地的血腥,别怕夜墨澜那魔神普通的阴戾。
“本日怕是得在山上过夜了。公主临时姑息一晚吧,明日便可到达京都。”
凤倾月吃惯了山珍海味,见了这稀泥裹鸡,生烤野兔活鱼,实在难以下咽。饥肠辘辘的看他们个个吃得欢乐,便勉强吃了几口。只觉回味无穷,堪比宫廷御宴。实则是饿得狠了,甚么都觉甘旨。不过人生头一遭,天然也别有一番滋味。
“公主可介怀?”做了决定,却还问她的意义,当真多此一举。幸而命小巧做的精装打扮,不然就犯难了。
“流云,传令下去,将这些人同捐躯了的侍卫一并埋了。记下侍卫名姓,重金安抚其家人。其他的,论功行赏,全全由你筹办。”
夜墨澜再往前走了一段间隔,放下凤倾月,伴着她席地而坐。
那些侍卫埋了尸首,一身腥汗味稠浊,恶臭难忍。便在四周寻了个水池,好生洗漱了一番。顺道捉了鱼,打了些野味返来烤了吃。
凤倾月话刚落,便被打横抱起。
大半月的车马之行,她也早已厌倦。虽没出过远行,却也从书中晓得,过了山头便是渊城的范围,何必此时饶路平白担搁几日。
他一脸的冷然,凤倾月不敢再有贰言。干脆不管不顾,被他抱着。
夜墨澜遣了世人洞外守夜,道了声早些安息,而后自顾自侧身睡了。
“别怕,别怕,总算是保全了性命。”
成果倒是看着两人接踵睡去,好久无眠。
万般皆是命,本身求来的,怨得了谁?
让小巧从承担里取了两件衣裳作被,筹算姑息着过一晚。
“部属遵令。”
夜墨澜撇过她一眼,也不该答,自顾自的往前。
“哼,传令下去,呈半月之势前行,我倒要看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小巧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了声。
凤倾月听他此话,莫名觉其胸膛暖和,平增几分安然之感,对他的惊骇少了些。
“公主,奴婢没用,奴婢走不动了。”听到小巧软糯的声音,倒让人忘了方才的惊险,惹得一笑。
“不必,弃了马车,步行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