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就是名冠京都的信国公世子邵庄,果然名不虚传,一呈现就把她漂亮神武的大哥对比成了路人甲。
沈星朝小时候奸刁拆台是个肇事精,定国公世子管不住他,沈穆常常亲身教诲这个长孙,不过自从沈星朝入禁卫军当差后,行事越来越周到慎重,沈穆便不再过问他的事。
半晌后,马棚外响起侍从的声音:“大少爷!”
邵庄安闲淡定地立在圈马的栅栏旁,面上挂着温暖的浅笑,跟他在御书房里的模样没差多少,只是比那会儿少了几分持重。
虽说沈穆乃是正一品的多数督,他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品级上稍占下风,但二人同朝为官,身份上不分伯仲,沈穆称他一声“邵大人”是常理,他却执长辈礼,靠近之意可见一斑。
星月的大哥沈星朝现在正在禁卫军腾骧营里当差,前阵子刚提了副统领,每个月除了沐休的日子,吃住都在宫里。
沈星月偏头看了看,笑道:“看起来挺不错的,不过比起踏云来还差了一截。”
正骑着马来回兜圈子的沈星月策马过来,抬腿从马背上跃下来:“祖父,您叫我?”
沈星朝讶然,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两分。
沈穆不置一词的点点头,问她:“你看这匹马如何?”
想到此处,他不由看了邵庄一眼。
听到侍从禀告说“大少爷和信国公世子来了”时,沈穆正在马棚里相马,他一边抚着马儿厚密油亮的鬃毛,一边朝跑马场里招了招手。
能做到这个份上,要么是不在乎,要么是有所图谋。
两人并肩步入马棚。
若说他有甚么为人所知的癖好,定是爱好良驹无疑。每年,他在各地的旧属都会精挑细选一些好马送来都城,天子也多次将外朝进贡的良驹赏赐给他。
他敛了神采,对还在相马的沈穆施礼道:“祖父。”
“请。”沈星朝号召邵庄,面上略带歉意,他感受祖父的态度有点过于冷峻。
明天赋二十五,另有四五天赋到日子。
“叔公折煞长辈了,您叫我善迁便是。”邵庄施礼道,态度非常恭敬。
踏云就是她刚才骑的那匹,是此次南京那边送来的良驹之一,高大健旺,通体乌黑,沈星月一见就喜好,特地讨了去。
沈星朝已经听下人说了她和老太爷一块儿来的,也没惊奇,笑道:“我明天沐休,传闻南京那边送了马来,就来看看。”指着她对身边人道,“这是家妹。”又向沈星月先容道,“这位是信国公世子邵大人。”
马棚是养马的处所,虽有专人打扫,但还是充满着一股奇特的味道。
“嗯。”沈穆面色驯良,“你大哥比来甚么时候沐休?”
一个男人长得如此都雅,让她们这些女子颜面何存。
沈穆笑起来,显出眼角的纹路,饱经风霜的脸上神采平和,一来一往地跟孙女会商起这马的吵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