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甚么来头，先到顺天府衙门报官，看看官府是甚么反应。如果官府不管这事，那就是有人提早打过号召了。”施竹揣测道，“我再跟二叔说一声，请他想体例查查那伙人的踪迹，明白日的街上满是人，总能找出些线索。”

大抵他们在通州获得的动静有误，对方的身份另有隐情。

小卉搬了几把椅子过来请他们坐，娄徒弟要给金叔上药，他摆手道：“先说闲事。”

施乔沉浸在本身的思路中，并未重视到他的非常，她偏头想了想，还是感觉不太能够：“阿谁络腮胡子，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这话如果换了别人来讲，施竹必定嗤之以鼻，但阿棠从小就娇气，施乔又很疼他，是以施竹潜认识里把他当mm似的，委偏言了句安抚的话：“没事就好，疼就好好趴着别乱动。”

金叔闻言立即拥戴：“那我等会儿就去衙门报官。”

“你不晓得吗？”施乔惊奇地看向他，“阿棠说明天来砸场子的人里有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是在通州碰到的那人的主子。”

“对对对，就是他！”阿棠笑眼一弯，“我记得他是左腿不太利索，对吧？”

施乔起家讶异道：“你如何这么早就来了？二哥呢？”

当时那么混乱，能够她没重视到吧。

金叔和娄徒弟送他们到院门口，伉俪俩都是年过四旬的人，颠末这波变故，神采既忧愁又怠倦，看起来又老了几岁。

堂堂男儿，挨两下有甚么要紧。

她掀帘子进了屋，屋里也是一片糟，阿棠趴在大炕上，娄徒弟和小卉正在给他上药，他刚才与那些地痞地痞干了一架。

“听戏？是在惠英社吗？你如何没跟我说过？”施乔立即问道，“他当时没对你如何样吗？”

院门已经关上了，几个小伶正坐在塌了半边的戏台旁抹眼泪，年长经事的乐工轻言细语地安抚着他们，金叔帮着杂役清算东西，那些板鼓笙笛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施乔站在房门前，皱眉盯着被砸得千疮百孔的院子。

是吗？

连小四也这么说，看来真是通州的旧仇。

“你记错了，是右腿。”施竹煞有介事道，“我跟他交过手，我记得很清楚。”

阿棠状若偶然地与爹娘互换了一个眼神，嘴里道：“可不是，前两天去听戏的时候竟然又撞见了，没想到他也到都城来了。”

“嗯，你说是右腿，那必定没错。”

“我跟他交过手……”施竹的眉梢几不成见地动了动，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随即恍然大悟，“哦，对，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阿谁一条腿有点弊端，走路一瘸一拐，但技艺特别好的阿谁？”

“甚么络腮胡子？”施竹问道。

“如何会呢。”她迷惑道，“当时二叔用的是青竹巷施家的名号，那些人在通州尚且不敢胶葛，如何到了都城反而敢跑上门砸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