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想起那茬,立即道:“刺探好了,明日中午便是金玉堂半年一次的拍卖嘉会,届时四国商贾达官朱紫都会插手,只是……”白芷踌躇了一下道,“蜜斯,您筹办去干甚么?”
白芷道:“蜜斯放心,已经给了充足的银两,让他隐姓埋名再不会返来。”
若说买东西,她家蜜斯手里底子没甚么银钱,就连先夫人的嫁奁也早在多年前被温氏夺了去。若说卖东西,就更说不通。在金玉堂拍卖的东西,不说代价连城,也得代价万金,蜜斯底子没东西可卖啊。
余辛夷却目视火线,唇边带着浅浅浅笑,目光却炽热得刺眼:“可惜吗?不,白芷你错了,一点不成惜。你觉得老夫人、父亲他们眼睛是瞎的?余惜月亲口逼死芍药,统统人都看着的,我要的就是如此!”
“也不过耳耳”红衣女子撇了撇嘴,品了一口茶后俄然呸呸的吐出来,不喜道,“来人,给我重新去沏,这茶是人喝的吗?”
南面雅间当中坐着三人,一是身穿蓝袍,一派笑语端方的景北楼;二是面庞清冷,周身披发着一股清雅傲岸之气的贵公子;第三名红衣女子,一身火红长裙,鲜红的唇,素净得近乎咄咄逼人!
这柳氏虽看起来低调暖和,但实在是最油滑的人物!此番余明珠被谗谄,大夫人能许她再多繁华做赔偿,也于事无补。因为对一个母亲来讲,甚么能比得过她的亲生孩子呢?柳氏子嗣稀少,只要余明珠一个远亲女儿,现下余明珠被人借刀,做了替死鬼,作为母亲,现在想到的只要抨击!
若温氏本身站出来认了罪,倒保全了余惜月。但是现在,余惜月一时莽撞劈面逼死芍药,这事做得实在过分较着。父亲恐怕现在已经对她余惜月绝望了吧,他最看重的知书达理的二女儿,没想到竟是这般可骇脸孔,让他如何不绝望,不可惜呢?
余辛夷屈膝福礼道:“多谢二婶,二婶慢走。”
提及来,这招反间之计,多亏了大夫人提点!
“芍药!”正在芍药筹办招时,余惜月俄然高耸的站出来呵叱道,“你是家生子,常日里府里没一点虐待你,你为何做出祸害主子的活动?还不快从实招来,不然……可得想想你父母!”目光模糊的,满是威胁。
中间儿,白芷猜疑道:“大蜜斯,您感觉二夫人可托么?”柳氏一贯站在温氏那边,现下俄然背叛,让人不得不思疑。
还对大夫人愚忠呢?真是蠢得不成救药啊。余辛夷嘲笑一声道:“父亲,这等刁奴,怕是忘了红绯及周瑞的前车之鉴!还请父亲赐她重刑,不然必不肯诚恳交代!”
柳氏拉着余辛夷的袖子,避到中间的竹林里,翘起嘴角道:“大女人何必跟我装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