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汉城。
音落,音回荡,惊堂木落下的一刻,缠绕在林汉城身前露着流淌毒汁的獠牙毒蛇蓦地一伸,他只觉浑身的骨头在刹时被缠绕的蛇身拧得折断、错位,收回噼里啪啦的声响,连疼痛也来不及感受,四颗毒牙已经刺入了他的喉间,突进了大动脉。
“啪!”
非常钟畴昔了,那股持续不竭传输而入的热流在林汉城体内的运转速率已经是开端时的数倍,循环到了第四圈,他脸上的青玄色彩已经褪去,身材停止了颤抖规复安静,翻白的眼睛也垂垂闭上了,面色从狰狞变成了宁静,像正在熟睡,血液中的毒素已经被尽数摈除到了左臂中箭的伤口处,伤口的出血也已经停止了,开端结痂。
“啊,林兄弟是我,张适!”目睹那人暴起,目睹那刀落来,他两手护脸,一个后仰噗通背靠地上,堪堪躲过一劫。
他只见那座上点头之人身侧两个提着大刀的保护,一个长着牛头,一个面如马首,都是一身黑甲肩披红帆,如泥塑般站在那边,竟然和他曾经在城隍庙中见过的牛头马面阳间鬼使相差无两,四只兽眼披发着猩红的光芒,比那庙中的雕像更加瘆民气魄。
无人应对,也没有猜想中的蝙蝠吃惊飞出洞窟,蒲伏在草丛中的张适脸上的肿包和斑点已经用医治术尽数消弭,他干脆咬牙爬了出来,头也不回,一个翻身滚进了洞中。
阿谁通俗而厚重的声音像一条无形的蟒蛇,将堂下被束缚着的林汉城身材一圈一圈地向上环抱着,那蛇头不断地吞吐着红信,口中的獠牙跟着一个个音符字节的吐出而变得更长一分,溢出着茶青色的毒汁,滴落在地,收回呲呲的消解腐蚀声,将平整的石地溶出了数个小坑。
“行刑,铡!”
为了我的打算,为了操纵那些家伙的诡计往上爬,我杀了很多人。
他已经看不见火线的气象,那判官手握签筒,直接往堂下一挥,二十根骨具名撒落满地。两侧牛头马面回声而动,将判官座后的狗头闸刀抬出,一前一后走下台阶,将巨铡横摆在他的身前,拉开刀柄,一左一右将那已经残破如布偶的身材押倒向前,脖子定在铡位,扭头按住犯鬼的魄体,马面两手紧抓刀柄,只待一声令下,刀落销魂,神魄飞散。
热流在林汉城的体内流转了最后一圈,左臂伤口的血痂脱落下去,碎成了黑渣,痂下皮肤已经无缺如初。此时的张适也已经额头冒汗,此次长时候的“医治”让他耗损了很多精力,不过这统统总算没有白搭。
洞外的草丛中传来悄悄的呼喊声:“林兄弟,林兄弟,你在吗?”
林汉城的面前俄然恍惚一片,模糊可见一个个披头披发,浑身血迹的阳间幽灵向他走来,张着血盆大口呼喊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