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宫门口出来,正碰上飞马奔来的唐明忧。
“王爷不必猎奇,鹿九再简朴不过,所求不过一个活着。”鹿九坦开阔荡的说道。
“听不懂?!我本日就让你好好见地一下,动了我的人的了局!”说着命人按住了鹿九,拿过石桌上的毒酒,捏着她的嘴,就要灌下去。
洛婉容看着她那一脸楚楚不幸的模样,心中的火气蹭蹭的蹿得老高。忍无可忍的起了身,踱步到她身前,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本身对视,“别做戏了苏卿梦,宫嬷嬷是如何没的,本日你不交代个清清楚楚,是休想从我这宫里走出去。”
唐明忧点点头,徐行踏出了她的房门。
鹿九呆呆的望向他,半晌,才淡淡道了句:“这江山无常主,能者方居之,王爷本就晓得,又何必问妾身呢?!”
太后看清她的脸后,惊诧的后退一步,嘴里镇静的唤了句:“皇……皇后!”
她忙不迭的跟着那公公一起朝着宫门走去,脚步都不敢慢上半拍。
鹿九直起家子,昂首望向身前的人。
洛婉容眼也未抬,道了句:“起了吧。”
“活着?”
洛婉容坐在八角亭内,落拓的朝着水池里撒着饵料。端庄的脸上涓滴显不出昨夜那失态的模样。
他眯着眼,第一次如此当真的打量面前的女子:“我越来越猎奇,你是何人,你到底想要获得甚么?”
这唐明忧方才“大病初愈”,皇上却点名指派他挂帅出征,大要看似重用,实则用心叵测。
白芷心有不解,不晓得王妃好端端的刺探这些来做甚么,但还是不声不响的从后门出了府。
洛婉容神采一变,深吸一口气,徐行走到太后身前,“儿臣见过母妃。”
这运气好,她守活寡,禁足府内。如果运气差,怕是要殃及池鱼,连累开罪了。
自那日以后,唐明忧便未曾来看过她。
想到这,当即叮咛了白芷公开去刺探一下这连累定罪的科罚。
“谢娘娘。”鹿九温馨的站在一旁,神采泛白,头微微低着,一副和顺有害的病弱模样。
“不长眼的东西,太后在此还不放开?!”跟在太后身边的姑姑冷着脸朝着那几个主子怒斥道。
回到王府,白芷忙递了热茶给她:“主子快喝些茶,压压惊。”
鹿九红着眼,朝他笑笑。由着唐明忧将她抱上马,她靠在他怀里,本来慌乱的心垂垂找回了节拍。
她一边喊着,一边推开她,那神采就如同见了鬼普通。
眼下太后突发癫狂,他没心机摒挡她,当即下旨召了太医进宫,又命了身边的老奴将鹿九送出宫去。免得这二人碰了头再出甚么幺蛾子。
“哦?你就是老七的王妃?抬开端来,让哀家瞧瞧。”太后走近了些,低头看着地上的鹿九。
“臣妾苏卿梦,是陵王之妻。”鹿九俯着身子,低眉扎眼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