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铣的姑母,是南阳郡主杨洁颖的母亲;一样,杨洁颖的姑母,是宇文娥英的母亲。以是宇文娥英平素随口称杨洁颖表妹,也是常事。特别是杨广当上太子以后,杨广一脉的近况,宇文娥英也是比较熟谙的,天然晓得一些萧铣和杨洁颖那尚未挑明的不清不楚干系。
宇文娥英固然娇纵轻浮,但是女人的敏感倒是很充沛。究竟上,很多闲事儿上智商不咋地的女人,在女性独到的八卦存眷点方面,常常天赋异禀。听完萧铣的言语以后,她便娇笑嫣然地戏谑道:“皇后娘娘的病情,倒怕是真的。不过让你赶工的,却不必然是太子殿下吧?莫不是妾身那表妹小姑独处云英待嫁,怕误了韶华?”
公然,宇文娥英的端倪更显对劲,笑语之态,嫣然明丽。
“萧郎君,不知太子殿下密令,可有明文?兹事体大,如果并无留于文告可查的证据,将来万一激起民怨,这其中的非难,只怕倒是要你我担待一些了。何况本官固然身为河监,却并非处所总管。征调民夫,也都是要代总管河间王殿下首肯的,某倒是难办得紧。”
“萧贤弟,来坐,不要拘束。传闻你这儿但是颇通京师近闻呢,妾身现在出京两年,对母亲与皇后娘娘但是驰念得紧,若蒙不弃,便与妾身说说话儿吧。”
第二天,第三天,萧铣少不得每天再上门一趟求见李敏,李敏仍然是那一套敷衍迟延的答复,最后李敏都被烦得有些抵挡不住,向来不巡查河工的他,竟然转了性子,学萧铣那般跑去邗沟工地上观察了,让来访的萧铣扑了个空。
“李少监,下官得了太子殿下密令。朝廷但愿邗沟的工期能够比预期再提早三个月……哦不是五个月完工。这个进度要求,对于我等也并非完整不成能做到,只是必须不顾农忙在抢收夏粮的农忙季候仍然保持徭役的征募便可。下官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权限扣住数万人不放他们回家务农,此事还要河监大人做主啊。”
一个女声把萧铣劝住,转头看时,倒是此前见过的李府上一名婢女,是李夫人的贴身使唤丫头,明显是得知了外头通报以后出来的。
“既如此,且从长计议……归正现在到斥逐徭役,也另有将近半个月的时候。容某细细考虑……”
“倒是个实诚人,姐姐便喜好你这般坦白之人。固然开端手腕不但彩,不过既然是个多情种子,姐姐总归会提携你一把――只是,若能把前次信手拈来的‘云想衣裳花想容’,再作几首过来,讨得姐姐欢心,说不定便……”
“姐姐真是明察秋毫,事到现在,小弟也不敢欺瞒。太子派来的使者人选,实际上是太子妃详细安排的,也是劝戒小弟要抓紧把扬州这边的事儿做完,赶着回京复命,免得皇后娘娘万一如何以后,小弟与颖妹的功德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