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地一声脆响,姜以式只觉虎口一阵剧痛,手中兵刃已经被劈面一个约摸二十三四年纪的隋军都尉用陌刀砍断。半截残柄脱手飞出,插在船舱柱子上头,柄尾犹然嗡嗡作响地颤抖着。
……
“雄师渡海劳累,水土不平也是有的,本日安营以后,且休整三五日,再计议进取攻战之道。崔长史,你且把平壤地理情势与诸将说知。”
姜以式咬牙不从,周绍范也懒得和他废话,侧过陌刀刀刃,用刀脊一个横拍扇畴昔,磕在姜以式头盔上,把姜以式扇晕在地,随后让麾下兵士把筹办好的白旗立即升到这艘板屋战船的桅杆上。
恰才作战时各船各自为战,军令都靠灯号传达,一些动静也都不通,现在坐下来饮宴时,各军白天有建功的,现在也都来献宝献俘,周法尚周法明周绍范一家来的时候,绑了一个俘虏,来护儿一问,才晓得便是本日交兵的高句丽水军都统。
来护儿也亲身起家看了舆图,问了水文环境。最后说道:“以某之见,这浿水到平壤四周,最多只能包容三四万士卒的战船进退,多了便发挥不开。既然周副帅觉得当稳扎稳打,不如届时你便统领陆路人马进取并营守水寨大营。本帅自领四万精锐战船百艘突前,水路中转平壤核心。”
固然不晓得姜以式的身份,但是隋军将校又不傻,如何看不出姜以式的坐船是这批高句丽战船中尺寸最大的?以是八九不离十就是旗舰了,能够扰乱一下仇敌军心也是好的。
“兀那贼将,降则免死!我乃大隋左武卫将军麾下都尉周绍范,你死在我手里,也不算冤了。”
副帅周法尚起首想到一个题目,便问道:“固然程途只得六十余里,却不知途中有几座郡城?几座县城?总不会两岸一马平地毫无停滞,陆路也可随便进兵?”
休整结束后,终究要开端沿河进兵的计谋了。
三天里头,高句美人仿佛也有不开眼地主动来反击挑逗了一次,但是被守营的周法尚等闲痛击了一顿。来的贼军范围也不大,不过万余人马,只是因为熟谙地形,击败后一旦逃窜,隋军没法追击。把来护儿也挑逗得内心憋屈。
萧铣谦谢一番,也就受了来护儿嘉奖,一旁自有长史崔君肃在那儿帮衬着来护儿这个粗人的言语引经据典补其不敷。
“周副帅不必过谦,要说赞划,那也不是来某赞划的——以床弩钩住敌船,接舷厮杀的点子,是萧司马巧思偶得。不过如此说来,本日论功,还是该当以萧司马为首——”说了一半,来护儿仿佛晓得萧铣要谦善回绝一样,提早抬手制止了萧铣开口,接着说道,“萧司马不必过谦,昔日汉高祖云‘运筹帷幄中决胜千里外,子房功也‘,罢了张良为军功之首。本日你这一计,就事论事也是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