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代妾身向鸾妃娘娘问好。”出岫再道。
沈予毕竟是有工夫在身的人,一出慕王府便两三下打昏了管家和王府侍卫,又解开马车上套着的马,一起飞奔赶来南城门。
错过此次机遇,出岫不知沈予还逃不逃得出去。但彻夜他没来,实在算幸运逃过一劫,也变相保下了云氏与慕王的干系。想到此处,出岫略感安抚,但又感觉浑身有力,已没有精力再去批示暗卫,便叮咛竹影道:“你让他们出城去罢。”
谁知一个手势指令还式微下,火线空荡荡的街道上俄然响起短促的马蹄声,世人分歧循名誉去,只见一人一马仓促行来,那骑马之人是个年青男人,手中还持着一具火把。
竹影深深蹙眉:“小侯爷还没到。”
出岫只好强忍着鼻刻薄涩,抬眸直直斥责他:“你混闹甚么?!”说着已从他掌内心抽出双手,掩于袖中。
固然他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但那身姿非常笔挺矗立,也充足,孤傲断交……
出岫眸光转了几转,一个失神便没有立即回话。可看在慕王眼中,还觉得她仍在活力,便只得再退一步,攀上友情:“鸾妃染恙,本王不便在此久留。云氏是她的母族,算来本王与云氏也是姻亲……本日冲犯之错,他日自当上门向太夫人和夫人劈面赔罪。”
南城门下终究又规复了诡异的沉寂,方才还冷凝对峙着的氛围也松弛下来。五十名暗卫从始至终都没有做过声,现在亦是做待命状。
就在此时,慕王终究开了口:“夫人息怒,是本王冲犯了。兹事体大,本王不免过于慎重。再者常言道,宁肯错杀不成放过。”
岂料,此时街上忽又想起一阵马蹄之声,来者一身黑衣,脸戴银光假面,那身形……万分肖似沈予!
出岫见他还不下车,终因而急了,狠下心再道:“你断念罢!畴前、现在、今后,我都不会喜好你!开弓没有转头箭!云想容你不得不娶!”言罢她已探手为沈予翻开车帘,干脆利落地看向他:“保重。”
出岫不敢再多看一眼,仓促对竹影一摆手,表示他命令让暗卫出城。继而她再次放下车帘,坐回马车当中。
出岫只觉底气又足了几分,冷冷问道:“慕王殿下,您是要回府看望鸾妃娘娘呢?还是要持续验查我云氏暗卫?”
慕王只说信赖云氏,却未说信赖她……
想到此处,出岫长松一口气,再抬眸去看慕王,果见他神采阴晴不定,也不知是担忧鸾夙还是怎的,蹙眉不语。
岑江这才开口回禀:“鸾妃娘娘滑胎以后身子未愈,今晚俄然腹痛难当……府里的大夫束手无策,部属便擅自做主请了沈小侯爷前去诊治。这会子让管家陪他抓药去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