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这事儿还少吗?假孕争宠屡见不鲜。”聂沛潇摇了点头:“都说最毒妇民气,这女人如果算计起来,男人但是差得远。正因如此,不到迫不得已之时,我毫不立妃,只豢养姬妾。”
聂沛潇点头,想了想又道:“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七哥今晚就将出岫夫人请来?论理我一个郡王光亮正大来到房州,莫非还不值得她出面拂尘?”
慕王见聂沛潇非常难堪,也没有执意相问,只是笑着转移话题:“世人皆知,诚郡王聂沛潇有三大爱好,‘美酒’乃是此中之一。我若今晚灌醉你,这那里是难堪,这不正合你意吗?我才不会教你称心快意!”
屋子里沉默了好久,终究还是聂沛潇先回过神来,大笑着道:“七哥还想她呢!是你的毕竟是你的。走了一个鸾夙,另有别的女人!天涯那边无芳草,彻夜你我兄弟不谈女人,只饮美酒,不醉不归!”
聂沛潇俄然能了解出岫夫人的挑选了。要晓得,将云想容嫁给一个即将失势的文昌侯嫡季子,天然不比嫁入南熙皇室。可出岫夫人却不为名利所动,果断将云想答应配给沈予,以此救别性命,也算有情有义了。
“这就奇了,你说为了转移视野,我能了解这意义,是怕世人盯着你和老四不放,再看出甚么端倪……可你‘经验’出岫夫人,又是从何提及?她莫非不是出巨资支撑你吗?”聂沛潇不解地诘问。
“有甚么不能抛头露面的?她是云氏的当家主母,莫非抛头露面还少吗?”聂沛潇语带不满。
慕王闻言,笑着辩驳他:“那是谁口口声声说不立妃,回身又求娶云府大蜜斯?为此还遭了母妃的怒斥?”
若当真如此,他的确要对出岫夫人另眼相看了。一个女子能参与时政、巨资支撑他七哥已属不易;何况她并非趋炎附势,还敢冒着获咎七哥的风险帮沈予逃窜。固然这此中牵涉云想容的婚事,令聂沛潇不甚痛快,但她也是为了帮忙沈予……
慕王笑叹一声,只得将沈予出逃之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最后又道:“是以,我思疑云想容与沈予的婚事,是出岫夫人一手促进的。目标是在我事成以后,以云氏半子为来由,保下沈予一命。”
或许真的只为报恩?出岫夫人顾怀旧主之恩,又想着沈予是云辞的老友,对云府多有襄助,因而才冒险送他逃出烟岚城?
慕王这一番解释,反倒引来了聂沛潇的惊奇:“七哥竟会为她说话?”须知他七哥甚少保护谁,常日也独来独往惯了。
“听着是个不错的主张。”慕王拥戴而笑。
“实在你曲解出岫夫人了,她的差名声,是我传出去的。一则是为了转移世人对此次夺嫡之争的视野;二则也是为了经验她。”慕王如是说道,但愿能令聂沛潇对出岫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