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但见几个大汉已手持利刃、人高马大闯了出去,对茶社的掌柜道:“奉诚郡王之令,前来寻人。”
赫连齐见状蹙眉,正欲再次开口诘责,却被一阵有力的马蹄声所打断,继而远远传来一个明朗男声:“本王在此。”
“难堪路人?”聂沛潇眼刀瞟进门内,方才还颐指气使的大汉们立即跪地连称“恕罪”。这几个大汉一跪下,屈方等人没了反对,也从他们身后闪现出来。小小一扇茶社门,里头站着几个布衣之人,聂沛潇却一眼瞧出不俗之处。再定睛细看,此中打头的男女还非常眼熟。
出岫低眉在旁听着,倒感觉有些惊奇。她竟不知竹影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来,并且句句在理、句句讽刺,令人无从辩驳。
聂沛潇见状心中不悦。赫连齐这副神采,毫不是初见出岫夫人的冷傲,而是一种故交相逢的感念……本来他们两个早就熟谙……想到这个能够性,聂沛潇更感觉不是滋味。
他再看出岫的神采,正揣摩着她是个甚么意义,岂知出岫已将目光从赫连齐身上收回,转而笑看聂沛潇:“妾身见过殿下。”
两人齐齐点头,起家便与出岫一道往外走,竹扬和淡心跟在几人身后。怎奈刚走到茶社门口,他们却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伸手拦下:“奉诚郡王之命寻人,还望几位留步。”
出岫决计低着头不作声,便听竹影在旁呵叱道:“猖獗!我们又不是你要找的人,诚郡王寻人,还要迟误别人赶路不成?”
赫连大人……出岫身形一怔,再回想那男人的声音,公然耳熟。他是……赫连齐。出岫心头一凝,不知该当是何滋味,毕竟她在他眼里也该是个死人了,更何况,她并没有猜想到会在此时与他再见。
此时现在,间隔京州城五十里开外的小镇上,出岫正坐在茶社里与故交相谈甚欢。临入京州的一日前,她不测在此重遇神医屈方、以及他的义女玥菀。出岫与他二人足有两年半没见过面了,此番相见天然也有说不完的话题。追思起这两年半里产生的点点滴滴,出岫不由潸然泪下。
“京州城外,天子脚下,竟另有这等狗仗人势之事。”便在此时,一个沉敛的男声在门外幽幽响起。来者并未进门,只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撩给那大汉,冷声道:“你们既然是诚郡王的部下,可熟谙这令牌?”
大汉见屈方等人布衣简从,也不像甚么富朱紫家,胆量逐步肥了起来:“老子管你是谁!本日即便不治你个‘毛病公事’之罪,也要剁了你十根手指头下酒!”说着也拔出刀来,回身筹算将门外的帮手叫进茶社内。
这是出岫夫人身边的男女保护!聂沛潇大喜,再也顾不得其别人,赶紧上前两步相问竹影:“出岫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