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为他聂沛涵即位扫清了停滞，与此同时为其博得了威名、仁名。只是扳连沈予，两个月里接连遭到三次暗害，所幸并无大碍。

传闻，右相嫡宗子明璋好赌，欠下的巨额债资利滚利，已及得上南熙举国七年赋税；

“不要了？”出岫大惊：“慕歌好歹是云府二蜜斯，还是叶家的嫡长媳，她如有甚么闪失……”

“莫非你有？”太夫人嘲笑：“作为当家主母，必须当断则断。你现在妇人之仁，不但会害了沈予，更要置我们云氏于不仁不义！你想想，我们一向支撑慕王，现在清除福王余党时，却让他们捏住慕歌的性命做威胁。凡是我们有一丁点儿踌躇，慕王会如何看云氏？”

墙倒世人推，那些纷繁扬扬的小道动静帮了沈予很多忙，虚真假实倒有很多线索可用，令他以意想不到的速率结案。

“我明白了，本日便解缆。”出岫只得让步。

“晓得甚么？”慕王没有故作高深，只照实回道：“太夫人煞费苦心让云二蜜斯嫁去叶家，莫非不是用心想关键死她吗？”

就在出岫解缆前去京州的半月以后，沈予挥兵剿除福王旧部。当日，云府二蜜斯、叶家嫡长媳云慕歌死于两军阵前。曲州战事靠近序幕，沈予得胜。

即使出岫与沈予相隔千里，但她还是为他这桩差事而担忧不已。即便有慕王撑腰又如何？明氏百年公卿世家，接连出了两位皇后，即便明后被废、右相被斩，那也并非一时半刻就能扳倒的。除非慕王另有后招。

清风不问人间事，换颜只把流年抛。半夜无人，灯色浅淡，出岫展开从京州送来的密信，就着烛火细细看去：

话虽如此没错，但出岫听到太夫人以“买卖”二字来描述云慕歌的性命，心中还是一凉：“就没有更好的体例吗？”

她更担忧的是，沈予分开刑部进了军中，倒是要受命去曲州清除福王余党……再如何说，福王曾是沈予的姐夫，也曾是文昌侯府的后盾，现在让他带兵去对于那些曾经的盟友，想必贰心中滋味很不好受。

太夫人叹了口气，持续道：“关头时候不能前功尽弃，既然挑选支撑慕王到底，捐躯二三性命也在所不吝。何况还能为沈予得救……你马上去下红扎手令，一份送去曲州，一份送去京州，奉告他们云氏以大局为重。”

提起沈予，出岫也踌躇了。她晓得太夫人说得没错，只要本身收回这份声明，不管云慕歌是生是死，都不是沈予的错了。刀剑无眼，也自有云氏这一句“以大局为重”在前面挡着，与沈予的私心无关。

这动静传到出岫耳中时，她惊得几近要失手打翻茶盏！云慕歌现在是叶家的嫡长媳，她如果出了半分差池，沈予便会与叶家生出龃龉，遭叶贵妃记恨；更何况，沈予也是云氏的姑爷，云慕歌算是他的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