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当时快,沈予俄然伸出右手掌心护在她脑后。但听“砰”的一声震响,出岫感到本身的后脑勺抵在了一个刻薄温热的物什上。可饶是如此,她还是被撞得面前一黑,脑筋阵阵发晕。
沈予见她哭得抽泣不止,连话都说不完整,心中是疼惜得要命,遂笑道:“都怪我不好,方才是我抱得太紧了,不然你也不需奋力挣扎。”他边说边抬手为出岫擦拭泪痕,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既轻柔又垂怜。
不是不想找小我倾诉一番,但又那里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倾诉工具?而现在面对沈予的咄咄相逼,她却终是忍不住了,只想放声大哭一场,将心底统统的艰巨辛苦都抛诸脑后。
两次听到这个名字,出岫才真正记下来,本来昨日的绿衣女子名唤“子涵”。她不想让沈予瞧见她的心虚,便更加将头埋得更低,不再多说一句话。
出岫神采刷白,不敢再看他一眼,狠了狠心,解释道:“你身上的药香与侯爷类似……我思念甚深,认错人了。”
他吓了一跳,赶紧松畅度量,抬起她的下颌,轻柔地安抚:“别哭了,伤口都裂开了。”
沈予身形一顿,好似踌躇了一瞬。但是下一刻,他已咬牙下定决计,手劲更加使力,顺势一把将出岫搂入怀中。他将下颌抵在她的香肩之上,深深感喟:“你如何这么倔!让你承认在乎我,就这么难吗?”
这点力道又算得了甚么?对于沈予而言便如小猫的爪子在挠着痒。他轻笑一声,将怀中的娇躯搂得更紧:“两年半了,晗初,我真的很想你……你呢?可曾有一丁点儿想起我?”
出岫眼底蓦地闪现一丝腐败,慌乱地咬着下唇不语。
“断念?倘若能自控,八年前我就断念了。”沈予往前走了两步,目中透露的炽热令出岫没法直视,很不安闲。
一个进,一个退,沈予沉默不语,一径步步紧逼,终是将出岫逼到了靠墙的角落里。后者大为手足无措,羞怒地再次反复呵道:“你别再过来了!”
阖上双眸定了定神,再展开时那晕眩的感受已垂垂消逝无踪。出岫这才发明,沈予竟是用本身的手掌为她卸去了力道,护着她的后脑没有磕碰到墙上。
现在在这世上,实在沈予才是最懂她的人,也最疼她。他们有着类似的经历,都曾走过人生的起起落落,曾痛失嫡亲,曾跌落谷底,曾一步一个足迹走上顶峰,也曾于危难当中伸出援手挽救相互……
出岫忽而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汨汨滑落,最后她竟不知不觉地伏在了沈予的怀中,浑身都哭得颤抖不止,说不出一句话。从两年半前的阿谁除夕夜开端算起,一向到现在,这中间产生了太多太多的故事,她单独一人扛着、忍着,实在太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