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朗清辉的月色之下,出岫清楚看到沈予目中模糊出现了水光。是的,她明白,她晓得,兵权对于沈予而言毫不首要,他更看重“威远侯”三个字背后所包含的深意。从文昌侯府开罪迄今,三年半时候,沈予只用了短短三年半就完成了演变,重振了门楣!
淡心娇脆一笑,在地上深深行了一个叩拜大礼:“圣上贤明神武、金口践诺,奴婢无话可说,唯愿吾皇福寿永享、寿与天齐,万岁万岁万岁千万岁。”
氛围俄然变得呆滞起来,无人敢再多说一句。半晌,但听聂沛潇游移着说道:“臣弟大胆有个发起,还望皇兄莫怪。”
出岫最早觉悟过来,几近是要喜极而泣,她情不自禁看向沈予,见他胸前起伏不定,两手在身侧紧握成拳,面上是一副匪夷所思的神采,怔愣在原地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