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立时愣住脚步,回身恨恨斥了一句:“甚么东西!倒霉!”说着仍旧跨过门槛,走进株雪的寝闺。
“可不是因为她美么?”茶茶低低地笑:“东苑里住的是谁,我们都不晓得,不过能让小侯爷奉为高朋的,必然也是公卿后辈。她一个哑巴,若不仗着仙颜,小侯爷怎会挑了她去奉侍?”
沈予见到株雪的盈盈身材,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烦躁情感,便冷冷“嗯”了一声,继而抬步往她寝闺里走。
沈予有一双黑曜石般的星眸,在月光之下闪动着幽光。难怪畴前姐妹们都抵挡不住他的和顺守势,单单是这密意款款的凝睇,便足以令统统女子春情芳动。
株雪恍然,更加仇恨:“本来我们输在没有一技之长!”
“mm别妄自陋劣。”茶茶低声道:“你可晓得这哑女的来源?”
话到此处,茶茶自发已铺垫地够多,才附耳对株雪悄悄道:“晓得她勾引男人的绝技是甚么吗?”
“让我瞧瞧。”他边说边去掀晗初的衣袖,快得令人猝不及防。
株雪闻言嘲笑一声,带着三分妒恨两分不屑:“且看她能对劲多久!小侯爷可不是个长情之人呢!”
浩大星空当中划出一道天光,漫漫银河灿艳凝紫。夏末的夜间冷风微徐,拂过大家面上,带着大家的心机。
株雪讪讪地笑着:“我不是没将姐姐当作外人么!”
“前些日子听流光姐姐提起,说是小侯爷买了个不会说话的孤女返来。我本来还想着,小侯爷对我们有几分旧情,可昨日便受了场委曲。”株雪撇着嘴,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
“mm这话也不尽然。”茶茶立时为晗初辩白:“传闻那哑女现在在东苑顺风顺水,如果没有几分离腕,如何能获得这很多顾恤?”
株雪再次惊奇起来:“岂会?姐姐晓得的,小侯爷一贯不喜好女人闷声……”她越说声音越低,终究已变成窃窃絮语:“有一次我早上醒来,嗓子都喊哑了……”
株雪越想越不平气,恨恨地再问:“她果然是美得国色天香吗?”
“昨夜小侯爷去东苑喝了酒,是阿谁哑女送返来的。也不知她使了甚么狐媚子工夫,小侯爷本来都进了我的院子,却俄然又跑出去找她……”
“的确是很美,足以令男人健忘她不会说话。”
翌日凌晨,送走沈予以后,株雪去找茶茶抱怨。
“小侯爷……”株雪跟在沈予身后,难堪地解释:“株雪本日来了葵水,不便服侍……”
人已进了屋子内,他才对着屋外委曲的美人儿又撂下一句:“滚去偏屋里睡!”
茶茶煞有介事地点头:“mm如果看那哑女不扎眼,要么是教她被明家人带归去。要么是教她跟了东苑的高朋。你说哪个别例来得快?”
“手臂上的簪伤好些了吗?”沈予看出晗初的不悦,遂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