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回到知言轩,出岫才慎重叮嘱淡心:“你若只是进宫去做女官,牢记不成对天授帝动了真情。”
出岫此时正感觉两腮发烫,踌躇着不肯入内。
大夫却不明就里,只道是出岫夫人脸皮薄,因而再笑:“姑爷规复得不错,您毋需担忧。”
“你再胡说一句,我立即就走!”出岫又羞又恼,竟不敢抬眸去看沈予,一径咬着朱唇低着头。
大夫没再多话,行了辞职之礼。待转入屏风后,瞧见一个白衣的绝色女子兀自站着,冷傲之余也明白此人是谁,因而赶紧垂下视线,躬身施礼:“见过夫人。”
说着她又咯咯地掩面轻笑,笑得非常变态:“归正都是做后妻,嫁给世家后辈或是哪位官老爷,也总好过嫁给云逢。”
而那大夫则更加风趣,坐在桌案前不断地拿条记取,还时不时地搁笔蘸墨,对沈予道:“姑爷您慢点儿,您慢点儿,老朽写得慢,跟不上!”
屋内的氛围俄然变得压抑起来,唯能听闻窗外此起彼伏的蝉鸣,声音不算大,却令人非常心慌烦躁……
出岫见状也不敢回绝,又怕他行动太大扯痛伤口,还得共同地将一双柔荑送入他掌心以内:“早上你手心凉得短长,现在好多了。”她实话实说。
想到此处,出岫更不知该如何劝她,考虑很久再次说道:“淡心,趁着我没向天授帝回话之前,你另有忏悔的余地……”
“你敢!你也舍不得!”沈予有些急了,改成拽住她的衣袖不罢休:“实在你早就摆荡了,只是你一向不肯承认罢了……若非如此,你怎会听我的话,免除明家五千万两黄金的债务?更不成能吃子涵的醋。”
又或许,还没到动心的程度,但起码是存了几分好感的。可恰好究竟如此残暴,令出岫不得不毁了淡心的苗头。
此时沈予也听到了外头两人在说话,一向比及大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迫不及待地看向屏风以外:“快出去!”
现在的淡心似是丢了三魂七魄,反应很久才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回话道:“夫人多虑了,奴婢……奴婢内心只要云氏的出息。”
出岫浅笑点头:“多谢您操心了,大半夜还冒雨前来,直到现在都没顾上歇息。”
至此,腹中垂垂升起一阵轻微的饥饿感,出岫这才想起本身还没用过午膳。自从淡心被烫伤以后,她的衣食住行便少了个知心人奉养,偶然会忙得连她本身都健忘用饭。
“越说越不端庄!”出岫蓦地将双手从他掌中抽出,再也不想面对他:“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沈予见她盈白的肌肤泛着红晕,颜若桃李羞煞百花,更觉心神荡漾,竟连胸口的伤势都忘了,伸手作势要去拉她的柔荑。
淡心闻言只说了四个字:“奴婢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