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人都只瞧见天授帝专宠淡心,却不晓得,实在两人一向没有真正的肌肤之亲。
“说来讲去,您还是要让我舍弃云氏。”淡心凝声道:“做了礼部尚书的女儿,我便与云氏没甚么干系了。”
更何况,礼部尚书算是德高望重,就连左相庄钦也给他三分薄面。只要淡心成为他的女儿,皇后庄萧然便不会怠慢淡心。
听了这个主张,天授帝心软了,或许在贰内心,能有一个肖似鸾夙的孩子,是他所愿。而一旦子涵真的生下他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算他对旧情做一个终究了断。
他会把子涵的孩子交给淡心扶养,教诲出一个面貌像鸾夙、脾气像淡心的孩子,这也是另一种美满罢!
话到此处,她却俄然停顿下来,揉了揉本身酸痛的双腿:“今后我就见不到云府的人了……”
他顿了顿,又道:“等子涵的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你来扶养。”
皇后庄萧然对此乐见其成,对于统统风言风语都置若罔闻,只一心打理后宫,也与后妃们相处和谐。
“不,您已经给了臣妾极大的恩情。”淡心反手搂住天授帝的劲腰,嘤嘤道:“您的顾虑实在太多,臣妾明白。”
天授帝一手搁置在她膝盖之上,似有所想。半晌,又道:“我承诺你,在想出更好的体例之前,我不会碰你……另有子嗣的题目,都能处理。你只需信我这一次,不要再胡思乱想。”
淡心本是倦怠至极,然听了这话,又立即打起精力,心头一凝。很久,才低低“嗯”了一声。
他不是初尝人事的浮滑少年,也曾与皇后、妃嫔裸裎相亲,可常常总有一种“例行公事”的对付与懒怠,甚少动情。即便是在缠绵的岑岭之上,他也极其明智,能掌控本身到底是在想甚么,更能掌控何时开端、何时结束。
“让你受委曲了。”天授帝在淡心的额头烙下一吻:“这是最好的体例,你既能够无所顾忌地要孩子,我也能压抑住云氏。淡心,抱愧。”
“怎会没干系?”天授帝耐烦解释道:“你只是大要不与云氏靠近,实际上不还是云氏的人?朕也能用你这个身份来堵住悠悠之口,不但不会有云氏的夙敌找你费事,别人也休想借你来进犯云氏。两相获益,一举两得。”
可大凌天授二年正月刚过,在淡心入宫足足一月以后,皇陵里传来动静:子涵有孕了!
他宠溺地替她拭去泪痕,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座椅之上:“老是跪着,腿不疼么?”
这个别例,是天授帝所能想到的,最折中的体例了。
天授帝长舒一口气,半是戏谑半是慎重隧道:“此次你不能再忏悔了,不然朕治你欺君之罪。”
淡心生生被哄住了,似是下了极大的决计才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点头,再然后,重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