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真的想清楚结果了?”这一次,又换做另一个将士问道。
“放心?你连性命都不要了?须知天授帝必然会下旨降罪。”朱将领很替沈予担忧。
“这么严峻?”朱将领看了世人一眼,谨慎翼翼地问:“啥子信心?”
为了出岫的名节,他到底没再持续说下去,将阿谁名字永永久远地藏在了心底。
他说得平平无奇,好似只是一场平常的拜别,他只是出一趟远门。可在场世人都晓得,此次一别,或许再无相见的机遇了。
朱姓将领也是一头雾水:“侯爷为何不进京州了?”他抬高声音问道:“您想造反?”
的确是值了。唯有一个遗憾,而他现在,正要极力去弥补这个遗憾。
很久,他俄然开口道:“诸位兄弟,我不能陪你们进京了。抱愧。”
这般说来,即使为她一死,也心甘甘心了。
“想清楚了。”沈予斩钉截铁隧道:“不过就是抗旨不遵,被圣上降罪。”他看向清意,唇畔勾起一丝自嘲地淡笑:“实在,我也不是第一次违逆圣意了。”
“侯爷!您这是极刑!”不等众将领反应过来,清意已惊呼出口:“违背圣命、抗旨不遵,您……”
沈予只能盼望着,现在天下局势方才同一,天授帝能以安抚为主,对南北将领一视同仁。这此中,的的确确有很多人才,能够为帝王所用。
“这此中会不会有诈?”朱将领迷惑地阐发:“你人还没到京州,心上人却在房州,路上隔着万水千山,万一是讹传呢?又或者她已经被人救出来了?”
“说来听听?”几个将士也是不依不饶:“我们虽不待见天授帝,但也是知情知理之人。您为何俄然决定不进京了?这但是抗旨大罪!”
山风猎猎,吼怒而过,将沈予的平淡话语吹入每小我耳中。面前是北地五州的将领们,大的四五十,小的二十出头,皆是见惯存亡场面的热血豪杰。
这已毫不但仅是偶合了!
想到此处,沈予更加站立不安,神采凝重,面上也逐步浮起殛毙之气。
众将士们本来是在吵嚷谈笑,现在亦感到了氛围的不对劲,视野全都会聚在沈予身上。
……
“谁他妈跟你闹着玩儿!冲冠一怒为红颜,多风骚多意气!老子想去见地见地。”朱将军哈哈大笑起来,看向身后一众将领,号召道:“兄弟们,另有谁看不惯天授帝的?都跟着来罢!”
就在此时,只听“哗啦啦”一声脆响,有人将酒坛子摔碎在地上,大声喝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想去舔天授帝的脚指头。老子跟你去!”
“那万一她安然无恙呢?”朱将领又问。
明日?他又如何能比及明日?如本日夜兼程也嫌不敷快!沈予没时候多做解释,只简短回道:“不了,我现在就走。劳烦朱大哥去将我的坐骑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