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颜那里另有力量辩白,有力地点了点头:“但本日出岫夫人滑胎之事,的确与奴婢无关!”
“啊”的一声尖叫响起,灼颜已惊骇地捂开口鼻,似被沈予说的可怖科罚手腕所慑,低头在刑堂中呕吐起来。肮脏的呕声一阵接着一阵,地上被吐了一片污物,皆是灼颜今早在荣锦堂用的早膳。
灼颜一面顺气儿,一面哭着续道:“蜜斯内心恨极了出岫,总感觉侯爷内心有她,便想出这个战略,要让二爷占了出岫的身子,再以兄弟相争的祸水之名,提请太夫人发落出岫……”
听闻此言,玥菀也不再坦白,只得解释道:“禀太夫人,奴婢有个姐姐名唤玥鞠,畴前跟着二爷甚是得宠。客岁房州闹瘟疫时,二爷受命出城去寻侯爷,返来以后宠幸了我姐姐……二爷用贵重药材前前后后防备了几日,出城一趟身子未受毁伤,扛了畴昔。可姐姐却没那么荣幸,反而因为与二爷靠近染上了瘟疫……”
“厥后还是二爷对我提起,蜜斯心肠过分暴虐,若只是图谋让她不孕,有朝一日若被她发明,只怕我与二爷的了局会很惨。因而二爷与蜜斯扳谈过后,一不做二不休,趁机夺过她防身的匕首刺她一刀,又将她推到水里。”
“太夫人饶命!太夫人饶命!”灼颜已被方才沈予阿谁滴血认亲的说法吓破了胆,也顾不得满地污物,跪在地上蹭了几下,连连叩首请罪:“奴婢认罪!奴婢认罪!还望太夫人看在奴婢腹中孩儿的份儿上,饶奴婢一命!”
现在灼颜已哭得岔了气儿,闻言摇了半晌头,才道:“不,不是。我与二爷本来是打算让蜜斯落胎,可战略尚未实施,蜜斯却主动约二爷出来见面……她晓得二爷一向对出岫心存觊觎,但三番五次没能到手,便与二爷商定,由她出面制造机会,让二爷毁了出岫的明净。”
玥菀边说边哽咽着垂泪:“厥后,姐姐受二爷指派去给夫人送礼,就是当时的出岫女人,还不谨慎将瘟疫传给了她。侯爷为了出岫女人,不吝搬到别院亲身照顾;可,二爷却怕姐姐会将瘟疫再感染给其别人,又怕她会把二爷给出岫女人下春药的事儿说出去……便一张草席将她卷了,扔去城外等死……”
灼颜闻言死死咬唇,神采刷白。
太夫人再看一眼沈予,才对灼颜道:“就照小侯爷说得办,再留你几个月性命。待这孩子生出来滴血认亲,你的罪过再一并决计。灼颜,你要想好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不管这一胎是侯爷的,还是老二的,都是我云氏子嗣。如若你本日肯说实话,我也许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能饶你一命。”
太夫人瞧着玥菀那番大义凛然的视死如归之意,俄然之间生出一种预感来。出岫在幕后主使的这场戏,恐怕还会生出很多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