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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后，在他眼里，出岫是个仰仗遗腹子上位的婢女，痴情、仙颜，但也没甚么旁的出众之处；

刚后退两步想要回身，太夫人又唤住了她：“且慢。”

“是侯爷。”出岫强忍着泪意：“当初他怕有人暗中毒害我，不吝冷淡我贬斥我，还与夏夫人故作恩爱，不就是为了转移视野，保我性命？现在，我也只不过是将这体例借来一用罢了。”

是啊！不管天上地下、碧落鬼域，她老是对得起他的。出岫再也止不住地落下泪来，却还正视着仪表，没有痛哭失声，乃至连抽泣之声也听不见，只是冷静地，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