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寻正支着便宜的小锅灶,添着柴生着火,听到这锅盆掷地的声音忙是转头检察,瞧着云舒这扭捏来扭捏去的模样,他那里还憋得住,大笑道:“你若不乐意淘米,我来便是,何必跟这锅碗瓢盆过不去。”
一听这话,云舒心中千万个不乐意,她翘着嘴,将脚下的淘米盆往前悄悄踢了踢,道:“你乐意弄,你便弄好了,我不乐意弄了。”
“你不饿吗?都一日未进食了。”
云舒噗哧一笑,拖着残腿迈了两步,走到他身边,垂着头撒娇普通扯了扯他的袖子,道:“这但是你要求的……万一出甚么事情,你切莫抱怨我。”
项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取了根又粗又长的绳索,将一头捆在了炉灶旁的矮柱上,另一头捆了块石头后便于洞口抛了出来,待听到嗒的一声,石头落地,洞内无积水。他又衡量了下这绳索的长度,本来这洞并不甚深,可为何那镬沉下去后却没半点动静?想必是这镬并非完整沉下,而是沉到一半的处所后向一旁偏离了。这公然是设想精美的暗门,十绝那老头不知不觉倒还真精通很多奇门遁甲之术。
“在姚觅身上寻你的避毒珠之时,正巧发明她衣带里的火药石,想是炸我的时候剩下的。”
项寻不由一笑道:“我何时抱怨过你?这从未有过的事情,你可莫要强扣个罪名给我。”说罢将淘米盆往炉灶上一放,忙躬身作揖道:“鄙人惶恐,万分惶恐。”
“问吧。”
她走在前面,俄然“啊”的一声,项寻仓猝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肘,火线已经没有了路,可地上却躺着一副死人骸骨,仰天躺着,衣裤都已腐朽的不成模样,而肋骨之间还插着一枚金标,他蹲下检察之时才发明另有一枚金标竟然已经插进了骨骼当中。这副骸骨恰是迎着一道重重的青铜门。云舒平静了神采,无法惊呼道:“如何又是青铜门?”回过身子拉了拉项寻衣袖,嘟囔着嘴,道:“你可另有残剩的火药?炸开这道门吧。”
“如果让我晓得你又从别的女人身上得甚么物件,我定然不依!”云舒说罢将其推开,抢先钻进了洞口。项寻随后入内,通道很长,不时还要左拐右转一番,却不测沿途留有夜明珠,虽不如外间敞亮,却照明无碍。
“好嘞!”项寻部下悄悄一扣便听到“格登”一声,方要推开门忽又想起了甚么,转头问道:“我且有个事情猎奇,先问你一遭。”
云舒的谨慎思,他那里会不知,只是瞧着她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不免想打趣她一番罢了。他笑着走上前来,拿起被她踢倒的淘米盆,又重新舀了一小钵净水,手被骗真地淘洗起来,嘴上却笑道:“这黑幽幽的洞口,也不知内里是个甚么,不如我们填饱了肚子,下去瞧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