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惊骇尽收眼底，颜司明只觉心头一痛，握紧她的手指收得更紧了几分。

乔安之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中的寒意，有顷刻破裂的裂缝。

“想哭就哭出来吧……”

阿谁暗淡的夜色里，他力战一群小地痞，救下阿谁瑟瑟颤栗的女人，她的校服铭牌上，清楚写着江辰希的名字。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了无活力的模样，不由心如刀绞。

他咬紧了后槽牙，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另有我！”

“你晓得吗？这三年来，我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你的脸，我恨本身为甚么不早一点奉告你，为甚么没能在你醒来第一时候守在你的身边，我的确恨死了我本身！”

“不管你爱我，恨我，还是讨厌我，我都不会再罢休，我要，爱你一辈子，乔安之……”

“我恨你，颜司明！”

那些爱，那些恨，那些被鲜血和痛苦感染的影象，真能到此为止吗？

她闭上眼，眼泪再次落下，却多了一份重生的欣喜。

灵堂前，颜司明握着她的手，柔声道：

他紧了紧握住的手，恨不得将乔安之揉进身材里。

他还记得，少女取脱手帕替他捂着伤口，一边哭一边朝诊所走去，她说，如果破相了，找不到媳妇，她就嫁给他。

“不，你没有看错，你早就从眼里走进我的心底了，只是我一向不敢承认……”

那双眼睛和面前这双清澈的眼眸，垂垂重合，颜司明有顷刻恍忽，不敢信赖。

因为那是颜司明啊，曾经让她深爱，却又悔恨过的男人。

那双眼睛就像那天早晨的星星，敞亮动听，一下子照进了他的心底，再也没法抹去。

“颜司明，你非让拣我最脆弱的时候，用心热诚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