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双眼通红肿起,指尖刮着青绿色透明的膏药,手臂颤抖着谨慎翼翼给李颜夕上药,时而严峻地问道,“主子,疼吗?奴婢再轻些。”
“主子,可还渴?”红果上前,笑着轻声问道,只是脸上难掩哀痛。
短促卤莽的行动令在场的人神采一顿,接着又不成停止的悲伤。
“主子,奴婢去求求王爷,求他不要惩罚主子了。主子底子没有做错,是其别人谗谄主子的。主子现在已经重伤,若再跪一天一夜,身材如何……呜呜呜。”红果忍不住掩面抽泣,道。
幸亏红果警戒,有些精力质地蓦地展开双眼,下认识地往床上望去,刹时惊呼,喜笑大哭,“主子,你醒了,你终究醒了。呜呜,吓死奴婢了,奴婢觉得主子要……要……”
招财摸了摸脑门,和进宝两人面面相觑,两人面色都有些不对劲。李颜夕见状,神采微沉,耐着性子诘问,两人才坦白。
李颜夕猜不透侧福晋的意义,可若把膝盖垫归还给侧福晋,便是驳了她的面子,更加里外不是人。
李颜夕已经做好的接受最好的场面,本身跪在此处受罚,有人过来挖苦讽刺或者欺侮。但事情并非那般的糟糕,而是出奇的温馨。
“主子,主子且等。”身后,招财和进宝跑着奔畴昔,喊道。招财手中拿着一个物什,大力的挥动着双臂。
轩王府的漪澜阁,李颜夕趴在美人榻上,美背上的衣衫尽落,只是背部不再是肌肤光滑如珍珠,八条血痕丑恶交叉,不忍目睹。
李颜夕把茶壶递给红果,想到本身刚才的举止定是吓了他们一跳,本身也稍有难堪。轻咳了一下,白净的脸颊微微染上了一抹红晕,手不天然地摸了摸发作声响的肚皮,“我不渴了,但……我饿了。”
深叹一口气,李颜夕并未接过护垫,由红果扶着前去佛堂。
“收下便罢了,你们今后且要记得,我们漪澜阁不管如何,都不能随便便收了别人的东西,特别是几位主子院子的。”
李颜夕黛眉不适的顰,深吸了一口气,拔大声音,“别哭了,我要水。”
喉咙涩痛,干得将近冒起火来,脸上一片黏糊糊的汗水,另有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痛,浑身一点儿力量都使不出,让李颜夕非常难受。眉头紧皱,清透琉璃的双眸逡巡着四周,眼尖的瞥见趴在床脚打打盹的红果。
李颜夕看着招财手上的膝盖护垫,细针细料,手工非常精美。黛眉微微顰起,问道,“招财,这双护垫是谁给你的?”
李颜夕傍晚走出太师府,刚上马车便晕厥了畴昔。是以,厉夜轩命人把李颜夕抬回漪澜阁,等她一醒,再去佛堂受罚。
李颜夕跪得笔挺,一袭红色莲花图纹的纱衣裹着薄弱的身躯,愈发显得娇小和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