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捧桑葚放进她碗里，重新爬上树，又转头，坐在树丫上，伸开手臂，画圈给她笔划：“你渐渐吃，我再摘这么一大……捧，把你喂得饱饱的。”

戴青的车大力撞上墙壁，灰尘坠落，天花板的顶角裂开一条缝，涓涓水流排泄去。

“是不是你杀了吕冰？”

“嗯？”

又是一拳砸下去，紧接着一脚猛踹，水花四溅。

“嗯？”

她递给他，他把刀□□墙顶的裂缝里，让她握着：“你贴在墙上别动，对峙一会儿，我隔一会儿就上来让你歇息。有事喊我。”

“我再去试一下。”言焓俄然想到了甚么，“你的手术刀呢？”

两人才让开，高速发展的车尾撞上厚厚的闸门，霹雷隆的撞击声震惊着整条走廊。

牛牛昂着脑袋：“阿时你想吃吗？”

戴青看一眼后视镜，闸门下落，言焓跪在门这边，甄暖在那边。

“队长！”她抓住言焓的手臂，镇静地望他。

思路又归去了好久前，

“队长！”甄暖扑上去抱住他，“你别如许！这是杀人，你这是杀人啊！”

“但愿你出去后找到害死阿时的人，让她安眠。”

戴青缓慢溜去后座，抽出一个千斤顶猛地朝言焓砸去，言焓没完整躲开，钢铁边角划开他的额头，鲜血横流。

言焓真的是疯了，头上肩上手上前胸后背都是血，浑身湿透伤口扯破都无所顾忌，只为逼戴青开口：

甚么都不消多说，甚么也不消多解释了。

……

甄暖惊诧，回身扑上去抱住言焓。

地下室里，戴青加快今后倒车，言焓不放手。这一撞，惯性带着他扑向车内，一把揪住戴青的领口，把他从驾驶座上拖出到车前盖，一拳就砸到他脸上。

“到了！”他拉着她飞扑到绝顶。

好一会儿，言焓问：“会泅水吗？”

他“嗯”一声，把她的手摁在墙壁上：“我再去下边尝尝，你扶好了，如果车闲逛了，你站不稳，就喊我。”

戴青本来是想把他们逼进死胡同的闸门里困死，却不能如愿。

甄暖撞到门上，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气，像百米冲刺了10个来回。

“我挺对不起他的。”氧气渐少，她的声音渐小。

“……”她不吭声。

氧气越来越少，身材的缺氧让她想大口呼吸，可她死死忍着。

谁也不晓得这条走廊的楼上，圣诞安然夜party氛围正浓，欢歌笑语，男俊女俏。泅水池里的人睡在气垫上喝酒*，不知池底漏了一条缝。

甄暖觉得他们会迷路，会跑进死胡同；但言焓早已把导航的全面线路图记下来，每次转弯都有新出口。

甄暖这才想起言焓的叮咛：“枪有题目，千万别扣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