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刘彻状似无法地摇了点头:“好了,一会儿翊儿要过来,你还是先下去吧。如果让他看到了,细心他又笑话你。”
刘彻闻言一惊:“岂敢劳动公子?”
毕竟,他对于刘彻来讲,只是一个偶尔间布施过的小孩罢了,不是么?
“记得……”小孩的声音非常降落,有一股不幸劲儿,让人听着心便软了一半。
“……阿彻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往我的伤处戳?阿彻,我真的没有长高吗?”
“你可还记得,我分开之前说过,返来要惩罚你?”
“你很委曲?”刘彻挑眉望着赵政。
刘彻有内功护体,身子长年暖洋洋的,而赵政就不可了,早早地穿上袄袍,饶是如此,还在叫冷,恨不得将本身缩成一个球。
这几个月中,在应对赵翊时,他已经从最后的‘被动挨打’学会了反击。
这话如果畴前的赵孝成王定然不会说,他讨厌秦国已深,对嬴异人和赵政都没甚么好感,夙来不肯见他们,任由家中有亲眷死于秦军之手的百姓和赵军对他们多加□□。眼下,赵孝成王公开说了要请赵政入宫,那么今后,赵政也就不再是如畴前普通任人凌辱的存在了。
“还说不在乎他的话,是谁把人家叫你小矮子的事记到现在的?”
“大王,嬴异人回秦,这对于大王和赵国而言是功德啊!”
“公子,赵国公子来了!”阿琪道。
赵孝成王听罢,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刘彻的话。
“嗯。阿彻说的话,我信赖了。”赵政点了点头,暴露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阿彻对他做出的承诺呢。想要获得阿彻的承诺有多困难,这一点,他早就切身感悟过,以是,才更加珍惜。
“若想持续习武,你今后就别再胡来。”刘彻沉着脸道:“幸而你经脉伤得不深,只需细心涵养一旬便可规复,不然,我看你上哪儿悔怨去!”
可惜,还没等他欢畅完,煞风景的赵翊就找上门来了。
赵政这才惶恐起来,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乌黑的瞳如同吃惊的小兽:“阿彻,我想练武,我、我想变强。阿彻…我,我真的不能再习武了吗?”如果不能成为强者,就甚么也守不住,甚么也得不到,甚么也掌控不了,这是他的所见所闻教会他的最深切的一课。
见赵孝成王如有所思,刘彻再接再厉:“大王现在抓了赵政来好生经验当然能够解一时之气,但是,若大王果然如此,除了在外落得一个难堪冲弱的名声外,于赵国毫无好处。大王莫非甘愿逞一时之快,而置赵国的将来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