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乃是赵国王族,且又兼任赵国丞相,哪怕君王后在齐国职位再如何高贵,也无需他这般谦虚,是以,平原君的话就很耐人寻味了。
第二天,君王后因身材抱恙,仍没有见平原君。只可惜平原君像是不见到君王后誓不罢休,冷静地归去后,第三天在同一时候,又到齐王宫求见君王后。
更何况,这名出身商贾之人竟能够层次清楚地为她陈述攻秦的利弊,清楚是劝说她不要承诺参与合纵,却看似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上。只看此人的手书,君王后便晓得,此人毫不简朴。特别是吕不韦手札中的一句话,的确说到了君王后的内内心。
“恰是因为秦国之强,六国才更应携起手来对抗秦国!”
“拜见齐王。”
“齐王请使者入内。”听到酒保的传唤声,平原君从思路中答复过来,踏着高高的台阶,一步一步走上王宫正殿。
若平原君晓得本身最后竟是败在一个将将崭露头角的知名小卒手中,也不知会作何感触。
本来即便君王后不提,平原君也不会主动提及此事,为的就是让君王后存着那么点理亏的心机,幸亏接下来的构和中为本身多争夺一点劈面。可惜,君王后恰好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
当年孔仲尼西行而不入秦,视秦为蛮夷之邦,多有骄易,这些年来秦国对儒家士子也非常打压。儒家士子多与秦国相看两生厌。当然,孔谦对秦国的仇视另有些小我身分在里头。孔谦在未学成时前去各地游学,入秦时遭到了当时秦国国君秦武王的热诚,固然这统统与他本身桀骜的态度也脱不了干系,但孔谦与秦国的梁子是完整结下了。
“邦国大事?恐怕你是为赵国谋取好处来的罢!像你这般不知廉-耻之人,秘闻前所未见!快快分开,别逼秘闻命人赶你!道分歧不相为谋!秘闻与你,无话可说!”
“死路一定是死路,朝气也一定是朝气。平原君,你我观点如此分歧,老身以为,没有需求再谈下去。”
“不知君王后安在?”
君王后只作未闻,轻笑道:“都是老身的不是,竟让平原君陪着老身客气来客气去,净白白华侈唇舌了。为了让老身聊表歉意,平原君可愿与老身一起看一场歌舞?”
“甚幸至哉。”平原君心知君王后不会无的放矢,却不知她意欲何为,只凝神以待。
在平原君看来,乱来齐王并不困难,齐王实在不是一个夺目的统治者,他耳根子软,又偏听偏信,毫无主意,可费事的是,他有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母亲。更费事的是,柔嫩寡断的齐王建对他的母亲言听计从。
说罢,君王后不再听平原君分辩,径直退下了。
这并不是平原君第一次见齐王田建,究竟上,他已经与齐王打过很多交道。比来的一次,是在十年前的长平之战,当时赵国败北,被秦军围攻都城邯郸,平原君不得不带着赵王的求援手令带领精锐血战突围,向齐国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