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碧洁淡然说道:“你这死蹄子出此主张未免太于残暴,那年可百的幽灵若来抨击,可不关我事,应你一人去对于。”
年可百听了,喜颤道:“是,是。”说完,又向雷碧洁密意地看了几眼,然后又向厉之华瞟了一眼,向他嘿嘿一笑道:“老弟,保重啊。”
是日,早食过后,世人又如昔日穿戴起来,均拥厅间“上朝”。相将入定,只见柳儿从袖间取出一张纸来,不知耻地向雷碧洁道:“启奏吾皇陛下,老臣今早收到一表奏折,托我转交皇上,不知系谁从门缝投入微臣府中,特带来交皇上审鉴命过。”说罢,由厉之华接捧呈上。
年可百忙道:“有女人这句话,年某即便去死,也当无憾。”
荷香早已吓得变色,不忍再睹,暗道恶柳儿必遭天报,老不死她。厉之华也心中悚悝,若非本身出口败彼,年可百怎能遭此惨祸?又一想即便本身不出口相帮,这年可百也不免苛虐,此群恶母焉能让他满身而脱?或许此人宿世与雷碧洁、柳儿等人有些仇隙,宿世未报,后代来报。
厉之华苦叹一声,也不再理睬。
话说年可百认魔为仙,身涂兽口,其之命悲,可谓惨绝人寰。就连雷碧洁及一众猛妇悍婆亦是瞧得悚然心惊,内心也不由暗怨恶柳儿此策太于残虐,若打身后扔入兽园还倒无甚。雷碧洁初时没加细考,现在内心却略微有些骇怕不忍起来。
这几日厉之华有荷香出钱买些中药煎服,病情已不再,自做了“公公”后,世人亦不再作难于他,均视为同类,几天里倒也过得相济无事。
柳儿笑道:“你是一国之君,幽灵自不敢附你,有何惧哉!若来,就找我是了,怕它做甚?”
柳儿听了,乐得一蹦老高,笑道:“出色戏也。”见年可百已走出十几丈远,便对指插口,连声唿哨。
柳儿鼓掌笑道:“皇上,这戏可彩?”
厉之华听他说了个“悬”字便已改口,心中想道:“此人原是去悬天峰的,不知是有何事。”想再去问,又一想本身也无多长时候的活头,扣问这些闲事弄熊。
雷碧洁道:“寡人近几日无绪,烦读厌阅,就让吴公公代朕宣念罢。”
那年可百听她说个“咱”字时,不由心花怒放,吃惊不堪。暗喜道:“若能得此美娇为妻,每天挨她十棍也恣!”忙喏道:“是,是,愚郎服从。”又突问道:“我差点忘了一事,女人芳名可否告之”?
厉之华见她故捏柔情的造作,骇得心惊胆战,暗悚道:“果个女恶魔,天哪!”
雷碧洁笑道:“原是大名昭彰的太行十虎门下,这桩婚事却有些攀附了。好,你从速去吧,我等你就是,愿天能不幸见,放你条活路,成全你的好梦,我等你两年,两年后若不来,我可不等了。”说完,嘿嘿一笑。众者也随之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