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华见室内独一处微光,映得洞室恍惚一片,亦不知系何物光,便踏了出来,只感脚踩绵软,似是铺了一层地毯。这时周子易又把门推闭,从近处摸出火刀火纸和蜡烛,喀喀两下,引着火纸,将蜡烛点亮。厉之华借灯光一瞧,“哇”地一声叹道:“周兄本来洞藏金屋,这才是外豪内秀,表清里娇,此花团锦簇,妖妖娆娆,倒象个温春丽阁,你可真会享用。”
只听周子易说道:“瞧那些破玩艺有啥意义,你若看中哪幅,待会酒罢取走。”厉之华一颤,叹道:“我怎会珍存?这……这均属贵极之物,周兄真好大神通。”周子易笑道:“厉兄弟到这间屋来,这里才有一幅妙品,看了保准让你心驰意醉。”
厉之华见陡奇故,大吃一惊,不解问道:“怎一回事?”
厉之华将诸轴卷放好,回过身来,不由一愣,本来又有间套室,本身只顾惊赏书画,却没现。见套室内装配更加豪华,地上锦丝红毯,琉璃墙壁,具物奇工稀造,柔光灿灿,不窥全室,可见一隅,当真是飞灰不到,俗尘难沾。厉之华顿感自惭,见他已除履着袜,本身便也拘束,忙把鞋子也脱了。周子易道:“你不必脱鞋……真不美意义。”厉之华笑道:“小弟乡农入金殿,卤莽惯了,还望兄长勿笑。”周子易突又叫道:“好事,好事!”忙迅步出屋,刚一推开室门,只听轰地一声,一道大铁门自上落下。周子易甩手叹道:“苦也。”
厉之华被说得赧然无容,只得羞辩道:“男女授受不亲怎能和婚嫁相提并论,前是树人之德,后是繁衍之理,此乃两码事。不然,你怎不脱光衣服?”
过一会厉之华又道:“周兄,恕小弟多心,你部下弟兄不知……他们若用心……”周子易哈哈一笑道:“多谢兄弟细虑,我有两个亲兄弟,武功比我也逊不了多少,他们均也是行侠仗义的豪杰,每天都要见我几次,这一点敬请厉兄弟放心。”
厉之华羞极,直抱怨道:“周兄耍弄小弟,你……你也是的,房里怎挂这幅画?”
两人顺着厅右边的洞巷行约十来步,但闻一阵温香,此香如花似麝,嗅之令人朦朦如飘。来到一间洞室门前,此香恰是于内溢出,周子易伸手将门向左一推,说道:“厉兄弟,请。”
厉之华甚觉不美意义,当下笑道:“周兄刚才说让我看一幅妙品,不知那妙品那边?”周子易嘿嘿笑道:“到里屋一瞧便知,不诱死你才怪。”厉之华大奇,笑道:“我倒要一饱眼福。”说着,步入里屋,室不甚大,向四周一瞧,但见屋内华丽得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