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华听了一惊,当即不敢再动,突又闻她吐气如兰,身上似有股月季花香,再瞧那张惊羞似嗔、与众分歧的仙颜,心头不由一颤,再难自控,就势俯唇狂吻。沈雪“啊”了一声惊颤。她平日又暗中极恋此人,现在情火一被燎燃,再也不想别的,娇呼一声,四肢生力缠绕,去迎纳这场早应当来的风暴。
厉之华惭愧之极,连连自怨,这时隐听不远“呼呼呼”似三声风响,复加心慌,想换衣衫业已不及,失声说道:“她们来了……”
这时突听沈雪讶道:“奇特,奇特!那红点子怎不见了?”
浓云大雨后,沈雪叹声苦笑道:“唉,我还说人家自甘庸堕,我本日不比谁还更庸堕笨拙,真不知谁是谁的俘虏。我的劲敌,你咋不早出世或晚出世百年,你可坏死了。”厉之华笑道:“你有多次杀我的机遇,为何总不动手,不是自找的费事?”沈雪道:“我现在就想杀你。”厉之华笑道:“我死也不平了。”沈雪芳心欣喜,贴身紧搂,娇道:“我从未象本日这般欢愉过,你今晚别走好么?”厉之华又笑道:“你的部下若来如何办?”沈雪拧了他一下鼻头佯嗔道:“装疯卖傻,讨厌鬼!”厉之华一乐,大为魂醉,手掌轻拂,唯留一烛,顿时满室物景益昏柔。
滚至床边,更想进越一步雷池。各自抖落华衫羽霓,真是立若矫松玉瓶,卧似阔河梦湖,阳刚阴柔,各呈其妙。此一番酣溶,在二人眼中,这才真恰是满室珍品。
阮金凤忙问:“在哪?”只见厉之华从门侧嘿嘿笑着走出。几人一愣,打量半晌,惊诧道:“你……你……”厉之华内心惭愧镇静,低头笑道:“我方才返来……”这时小红欲点蜡烛,厉之华忙道:“别点别点,天已亮了。”
见她易了装后,向床下一处稍按,门外几声闷响,明显那道铁门启开。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说。厉之华取了剑,走到存放书画的古鼎处瞧了瞧,不由脚步稍缓。沈雪催道:“下次再取,或我派人给你送去,你此人怎这般得寸进尺?”厉之华甚羞,但也确不舍那几幅贵重书画,顺手向后一摆,登吸回两幅卷轴抓在手里。沈雪骂道:“看不出你还是个贼!”厉之华笑道:“迟早取都一样,这叫黑吃黑。”沈雪笑着在后踢他两脚。
此时天已亮起,小红还是燃了三盏蜡烛,照得满屋通亮,人面可察。
厉之华被问得一时语塞,悔怨提早忘编好大话。便急道:“有些好人也留头长,岂不有污咱的光彩?衣衫被我撂在朋友那了。对啦,你三位姊姊安在?”
沈雪先出洞去,见天气渐亮,四周无人,才让厉之华出来,笑道:“你到堆栈还能再清闲一番,千万别说今晚见我,听清了么?”
本来沈雪坐他身上对劲欢乐,一时健忘再补封穴道,厉之华一向忍气吞声,见她对劲失色,立时不放此机,运气冲穴。 虽她点穴伎俩诡横实足,然厉之华对此自是平常,偏巧又向他胸腹打两巴掌,这一受震,内气突颤,登将胸腹诸穴冲开,心中大喜,紧又急运内气去冲膝肘骨节穴道,斯须均也畅达,一时欣喜,不由身子一弹,倒健忘去封她的穴道,不然沈雪自会被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