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华道:“先生神技,鄙人五体投地。小可恰是受恶人的毒掌所击,但存亡由命而定,岂能捩转得了?随而由之是了。劳先生怀挂,鄙人感激不尽。”说罢,取出那张银票道:“薄银微两,不敷为谢,先生医嘱,鄙人铭记是了。”
厉之华见这位陈大夫不请又来,大是感激,谢道:“小可体内遭以重创,非金石草药医及,先生屡来探病,小可实在感激不尽。”
那人浅笑道:“少说话,等伤好了些再说。[ <”随后,进了里屋,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来,用嘴吹了吹放在桌上,然后道:“那位陈大夫说连吃七日中药后,手脚便可转动,也能说清话了,但说你受的是内伤,伤得极重,需本身渐渐保养,非金针药石可医得,他给你的手足针了穴后开了药方,一月以后,陈大夫说你下床走动便无大碍。”说罢,端起药来,本身试了试温烫,便拿了小勺,给他喂药。
其间,那仆人百口待厉之华如同亲人普通照顾,无微不至,厉之华感激零涕。二十天后,已能下床渐渐走动,比预感的还提早十天。他虽内伤极重,但功力比其别人纯厚,外病的规复天然要比浅显凡人快很多。得知此人名叫鲁德,为碧水山庄的一个上仆,伉俪两个,女儿亦已嫁人,佳耦待人办事极其忠诚。其妻起初亦是这里的使婢,二人相伺仆人日久,立室后,仍留此处。
这位年青大夫,名叫陈言,医术通神,行医万里,受世人垂赞。于彼时医名甚响,公众送其雅号“驱疾义士”,因他治病研医毕精倾力,又有人称之为“医痴”。
陈言淡然道:“怪症不除,即便重金作谢,复有何用?愿懦夫近年内勿断服药,容我再想他医之法,愿你我均能互得补益。”说完,起家告别。厉、鲁二人见他如此医德,大为敬佩。
厉之华听了吃惊,暗骇道:“在梅溪空相庵中,缘愁师太曾说过三大妖人的独特妖技,天神打我的那掌,莫非就是所说的“隔空腐骨掌”?她说天神此毒掌时,脸呈绿色,并且掌力柔固不显,中掌后满身有如淖泥瘫委,会瞬息间死去。可天神击我那掌掌,脸上只要一股杀气,却没带绿色。击出的掌力雄浑万钧,来势疾猛,底子不象毒时的意兆。这陈大夫说我体内有种毒气,敢莫是我喝了阮金凤的药酒所遗致不成?”想毕说道:“先生所察,微毫入里,鄙人曾服用过一种药酒,服后身子软乏力,内息尽消,剧增困乏,可在十几个时候后又复原有,莫非是那酒中之毒遗祸于身么?”
药后不久,那人又端些稠粥来。厉之华连喝两碗稠粥,神智复苏,精力渐进,高烧业已退了好多。只过了四五天,手脚已能转动,嗓音复古,能够坐起服药。其间,那位陈大夫曾来一次,见他规复得如此神,大是讶异。用手摸了摸厉之华的胸部,满脸的懊丧之色,摇了点头拜别。临行时又开了一处药方,叮咛了如何煎吃法,把病情一一抄在本子上。过了十几日,那位陈大夫始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