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韩非暗里见了几个囚禁天牢的死囚,他们都是犯了极刑等候临刑。韩非承诺等人,若愿为韩国安宁出些力,使他们的家人免收流浪之苦,安稳度日。
“……”李思傻傻望着那些花,一时候不晓得说甚么为好,韩兄真是故意之人。
这,王翰冷冷抽了口气,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再想想菊花,便是更凉了。
“有甚么都雅的,你整天盯着他们……”高渐离背对着王翰,也没有理睬。
“胡说!”王翰听高渐离竟改口,怒道,“那日我曾狐疑那帮刺客是冲着你们来的,可高先生和你的师弟亲口承认,他们不是追杀你们的人,而是为杀秦使!”
至于墨家弟子,以高渐离为首愿化解冲突争端,以免秦国师出驰名又难堪韩国。
高渐离不再理睬王翰,冷冷走开。
韩非会心而笑:“待此案水落石出时,就请贤弟写信函照实回禀秦王。”
王翰回过甚去, 又是别的一个画风,高渐离面瘫容颜呈现在他的面前。
李思闻声身后仿佛有动静,是脚步声似得,她蓦地回过甚去,追了两步:“是谁?出来!”
韩非牵着李思一口气跑来到风雅菀,李思迷惑着,这不是她现在暂居的宅子吗?
颇远处的王翰一动不动, 像是被使了定身法般,目睹两个欢脱的身影从他面前消逝。为甚么瞥见那两个影子欢娱, 贰内心竟然有点莫名的小小冲动?
王翰皱了皱眉头, 欲言又止,但是不说出来内心又不舒畅:“呃,来的路上, 我听到一个流言, 本来还不信赖的。”
李思身为秦臣,本不该替韩非圆谎,递上去一个难言的小眼色:“韩兄这话是何意,我怎听不懂?”
“一言为定,我在府邸上,备上好酒,陪贤弟不醉不归。”韩非朗声道。
“高先生随我们一同入宫吧。”韩非目光看向高渐离。
王翰伸手挠了挠头发,韩非这般年纪贵为韩国公子,却未曾娶妻妾,听闻整日在府里写书养花,对女色都没兴趣……这绝非普通男人之作为啊。
“好,韩兄保重。”李思点头示礼。
韩非跟李思、王翰打过号召后,翩翩而去。
“无聊。”高渐离脸红了,连带着耳根子一起红了。
李思笑了笑:“韩非公子与高先生也是旧识,暗里交好实属常理,你这去岂不是自讨败兴?”
李思沉默不语,韩王把这个案子交给韩非调查,韩非想以此结案,她何不做个顺水情面,也就装装胡涂。
韩非、李思安步于内里的院子里。
“李大夫,不会怪部属打搅了吧。”王翰低着头。
王翰又不依不饶地问了几句,但韩非对答如流,在辩才上王翰那里是韩非的敌手,很快就哑口无言。
何况,方才王翰见韩非主动牵手李思,两个男人手牵手那般密切,呃,不肯多想怕是也难为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