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沈氏的冲突也由此进级，婆媳之间再难和蔼相处。

许嬷嬷归去跟方氏讨主张：“您看这件事接下来如何办？”

有丫环送汤药出去，方氏端过药碗，望着内里黑乎乎的汤药皱起眉头：“每天喝每天喝，都喝了这么久了，如何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那静能也是个骗子！”

“一份嫁奁，谁能搞得清内里有多少东西？老夫人不成能不打它的主张。只是秦府毕竟要脸，也未曾少了吃喝，再加上两份票据都在老爷手里，老夫人才没有轻举妄动。她掐着钥匙不放，也不过是想等秦娥和秦嫣出嫁时拿捏她们罢了。”

许嬷嬷就把动静说了一遍。“兰畹苑的人嘴都很严，这还是从芷芜院那探听来的。”

方家算得上是姑苏首富，繁华非常。

方氏笑道：“三房佳耦不敦睦，内里人看不出来，我们在府上这么多年了，还瞧不出来？三老爷如果然喜好真恭敬何氏，如何能够把她丢在府里不管不问，任由她连个子嗣也没有？”

“老夫民气里头也清楚着呢！贪污公中银两的事让三老爷晓得了，还不把她给休了？”

但她不善持家理财，不到两年的工夫，就把帐管的一塌胡涂，亏空很多。秦老太爷一怒之下，缴了她的管家权，交给了新嫁入府的沈氏。

“老爷比来也不晓得在忙些甚么，老是见不到人影。好不轻易见一回，也没有几句温存话，这么下去，别说孩子了，我都快被忘了。”

方氏刚染了指甲，大红的丹蔻，称着一双手白净如玉，非常娇媚多情。

方氏又问起秦娥：“探听到都得了甚么东西没？”

“那嫁奁票据原有三份，她本身一份，秦府一份，沈府一份。沈府没了，那张票据也就没了。那年沈氏走的仓猝，她的那份票据到了老爷手里，库房的钥匙则落在了老夫人手里。”

方氏眼睛一瞪：“不过是个尼姑，怕甚么？”

许嬷嬷道：“那静能师太不是说过了，您命里另有孩子，只是得过了春季才有机遇。让您务必调度好身材，不然身材消受不了，还是会一场空。您现在就耐烦喝药，养好身材，摆布这春季没有多久了。”

许嬷嬷便禁了声。

许嬷嬷赶紧拦住她的话头：“阿弥陀佛，我的好姨娘，可不好胡说。”

老夫人年青时婆婆当家，婆婆没了今后，大归的小姑秦怀玉当家。她为此和秦老太爷大吵了一架，秦怀玉狷介自大，不耐烦和老夫人打擂台，带着丫环婆子去了秦家的别院常住，老夫人这才要回了管家的权力。

许嬷嬷想起方家，脸上暴露笑：“这倒是，别说几百两，就是几千两对我们来讲不过动动小拇指的事儿。我是担忧，那何氏拿回了钱，罢手不干了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