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皇后笑道:“得了,你一贯是有智计的,还是好生养好了身子,等生下了皇嗣持续返来替我帮手的好,现在我就不大压着你干活儿了。”
臧皇后眉头微展道:“这也罢了,你父亲若考得中,天然是一番嘉话,若考不中,你想没想过脸面如何全面?”
沈令嘉道:“实在另有一件事儿,妾昨夜里忘了与皇爷说的。”便将沈父还想要再测验的事说了, 又道:“按说皇嗣到了进学的年纪再封娘家也不为过的,只是妾瞧着前朝虽有如许的旧例, 本朝却没有, 是以要暂往皇爷这里讨一句准话,请临时不封妾的父亲的好。”
一时郗法洗漱罢了, 又道:“你们俩昨夜睡得还够不?都归去歇着去吧, 不要再这么忙来忙去的了。”一回身又瞥见殷氏也在窗外立着预备送行,便不悦道:“谁去把白叟家也叫起来的?自去领罚!”
臧皇后含笑道:“说得是,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又怕底下人说些变动的费事闲话,现在连你也是这么想的,可见那些有后代的也能了解我的心机了。”
沈令嘉也笑了。
施阿措天然无有不该,臧皇后又道:“另有一个事儿,因这一段后宫里乱糟糟的,任、袁、荀、党等人都是不修德行乃至于扰乱后宫,是以我预备叫吕妃年后清净时开一个讲,就在重华宫那边,兼着教诲皇女们,归合法初吕妃就是以‘贤德’应的诏,现在仍叫她开一堂课,我们后宫姊妹们也有个端庄事做,就不至于长日无事再肇事了。”
吕文则欠身道:“全凭主子娘娘安排罢了。”
郗法道:“你的父亲有长进的心机天然是很好的,朕允了, 你去与你娘娘回报去罢。”
沈令嘉道:“凭他宗室如何靠近,莫非另有远亲的表姐妹靠近?娘娘的臧家、贵妃的曹家都有嫡支旁支的女孩儿,选些进宫来陪侍也是一条好前程哩,她们不会不承诺的。并且畴前皇子选伴读都是从母家选,这么着,有姊妹的便可借着姊妹的伴读拉拢几家勋贵,固然没大用,到底也费事。现在连带着公主的伴读一发都是从皇嗣的生母娘家选,反倒费事。”
臧皇后又道:“我这几日还在想着淑恭的伴读也该选了,又有温恭的伴读也能够补上了。”
沈令嘉笑道:“妾才问了皇爷,皇爷说妾父情愿再考,那就拖几年也无妨的。”
沈令嘉喜不自禁, 再四谢了, 又与施阿措、殷氏共送了郗法去上朝,返来与殷氏共用了早膳,便去给臧皇后存候了。
施阿措接过了话头,也学着雷氏的矜持模样道:“只是那一支快意也不过是和田玉的,不是正儿八经羊脂玉的呢。”
臧皇后皱眉道:“你的意义我晓得了,我转头问问她的意义罢――她这几年也好多了,不再那么两只眼紧盯着高门贵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