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晋要赢,也该是在我带领下赢。若我没有猜错,这十万雄师但是齐王萧焕的人马,他多耗损一些,于我而言是功德,帮你既是帮我,我何乐不为?”阿翎说完,干脆坐在了榻边,伸了一个懒腰,捶了捶酸痛的腰杆。
“姐姐……还好吧?”子鸢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眼底的落寞让阿翎看得有些酸楚。
子鸢惊然坐起,正色一瞪那名小兵,“你好大胆量,不经……”话音一落,那名小兵的手已直掐子鸢喉咙而来。
“……”
月色凄迷,树隙间的薄雾垂垂浓了起来。
“懒得理你!”阿翎别过了脸去,冷静地走到了床榻边,将薄被一卷,翻身背对着子鸢,似是筹办睡觉,实在嘴角早已不自禁地浮起一丝笑意来。
中军大帐,灯火还是。
“天然信赖,不然也不会跟姐姐一样帮你。”子鸢点点头,“毕竟,我也想救我们薛家……”
甲衣甲靴尽数脱完,阿翎褪下了外裳,刚将内裳褪到了肩上,便突地发明有一碗清粥悄悄放到了身侧。
“你……”
心,微微一酸,她略微自嘲地笑了笑,抬起手来解开了胸甲上的系带,解下腰带,完整脱下了甲衣。
“你不需求又如何?现在到了我手里,那里容得你说不?”子鸢忽地微怒地一喝,起家走到行囊边,从中间找出金疮药跟纱布来,又谨慎地将阿翎的双足抱上双膝,筹办给她上药,“如果疼了,便抱紧我一些,我动手便轻一些。”
帐中烛影摇摆,不知是这白霞山的雾气飘入帐中太多,还是这被阿翎咬的有了泪意,子鸢只感觉面前的阿翎满身高低披发着一抹淡淡地朦朦美意,竟不自知地呆了双眸。
“我先去看看我麾下是哪个不幸虫彻夜被你选中了,现下被剥光了衣裳躺在草丛里?”
子鸢转头瞧向了阿翎,“当日在孤鸿山涧之下,若不是你,我只怕已去见阎王了。”
“那你……”子鸢在内心想了想,感觉也是,可内心总归有几分对苏折雪的担忧。
子鸢哭笑不得地看着阿翎,“我穿戴那身铠甲行军了一天,你让我去蜷着身子睡小几?”
阿翎定定看了看子鸢,沉默半晌,方才开口问道:“臭丫头,你可托我?”
阿翎冷冷看了看子鸢,挑眉道:“你无妨大声喊一声,尝尝?”
子鸢也轻咳了一声,应了一声,“哦。”赶紧站起,子鸢把伤药跟行囊清算好,揉了揉被咬得生疼的肩头,走到了小几边,又如有所思地瞧了一眼阿翎背睡的侧影,仓猝摇了点头,喃喃道了一句,“不要乱想……”
“莫怒,莫怒!”子鸢瞥见了阿翎眼底的怒意,吐了一下舌头,赶紧掀帘跑了出去。
“你……”
“女子疼惜女子些,本就是应当。”子鸢悄悄一叹,“你跟姐姐老是如许,明显就是因为我伤了,却还死撑着,可晓得如许会让我更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