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淮老远瞧见几名宫卫跟着子鸢踏入禁卫营大门,不由迷惑地迎了过来,“大人,你这是……”
子鸢正色道:“公主叮咛,微臣岂敢不从?”
叶泠兮接过了长鞭,冷眼瞧向子鸢,“祁都尉,可要站稳了!”
“好!”
“公主有何叮咛?”宫卫们大步走了出去。
“本宫无妨,倒是还要去禁卫营一趟,免了祁都尉的二十杖刑。”叶泠兮打断了锦奴的话,“即将要出征的前锋大将军,岂能带伤上疆场?”
“本宫说,免了!”
叶泠兮抱着锦盒来到景柔公主面前,把锦盒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上,“祁都尉办事倒霉,是皇姐所托非人,以是现下物归原主,那行事不当之人天然也该罚。”说完,俄然瞋目一瞪子鸢,“祁都尉,你说当如何罚你?”
“皇姐!”景柔公主心疼地走了过来,一看地上染血长鞭,连连道,“不抽了,不抽了,这家伙实在是惹人讨厌,我是一刻也不想再瞧见他了!来人!”
沈之淮眸光一闪,脸上忍不住浮起一丝迷恋的忧色来,他赶紧带着一干禁卫营兄弟迎着叶泠兮一拜,“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实在……”锦奴岂会不明白叶泠兮的意义。
“公主殿下,鞭子。”宫卫将长鞭递上,有些游移地看了看子鸢。
禁卫营,即便是骄阳当空,还是在停止着平常练习。
“啊!”突地,她手中长鞭自手中掉落地上,鞭尾的赤色感染到了地上,惊得锦奴围了上来。
“皇妹,那你是要一并罚皇姐凌迟正法呢?还是狠狠经验一下祁都尉?”叶泠兮说着,又对着景柔公主眨了下眼,笑意深深,“如果你不肯脏了手,由皇姐来法律如何?”说完,眸光转到了子鸢身上,微微扬起下颌,沉声问道,“祁都尉,你服是不平?”
锦奴愕了一下,“为何?”
叶泠兮看着子鸢退出了锦兰宫,心底悄悄地舒了一口气,转头对着一向不发一言的沈贵妃福身道,“楚山怕禁卫营那些人不敢下狠手打,还是先去监督执刑,贵妃娘娘,楚山辞职。”
“那本宫就不客气啦!来人!”叶泠兮凛声命令。
“给本宫拿鞭子来!”叶泠兮转头看向沈贵妃,福身道:“贵妃娘娘应当对劲楚山的措置吧?”
“但是本日之事,绝非祁都尉一人有错,皇姐也出事不周,如果祁都尉要凌迟正法,那皇姐我又该当何罪呢?”叶泠兮难堪地摇了点头,有些无辜地瞧了一眼景柔公主。
“随本宫来。”
才踏出锦兰宫,锦奴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感觉后怕得很,一边用丝帕给叶泠兮缠紧伤口,一边道,“公主殿下啊,你这是虎口拔牙啊,实在是太伤害了,万一本日贵妃娘娘顺势命令杀了祁都尉,你也难逃重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