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咕——”
最后……纵身跳崖……葬身万顷波澜……
上官匀疼得满头盗汗,将佩刀回鞘,用衣袖将残手裹了又裹,咬牙分开了这儿。
上官匀赶紧闪身一边,匕首迅然没入殿柱子,只见上面还钉了一块折好的纸方剂。
子鸢只好叹了一声,看看手中破伞,笑道:“别人都当你是褴褛物,还好没把你给捡去了,只要我修好了你,送归去给姐姐,说不定姐姐能够消消气。”说完,拍了拍破伞上的泥垢,倒吸了一口气,快步往深林深处的城隍庙走去。
冲犯神灵之事,素下世人不敢做,但是此人一旦饿起来,偶尔吃上一两个供果,也算是给城隍爷积功德吧?
上官匀想到了白日那些人的死状,一想到这些虫子如果钻到肉中,本身可没有半条活路!当下只能心一狠,将左手的火折子一咬,左手腾出来拔出随身配刀,齐齐地将五个第一指节给砍了下来。
子鸢恍然之时,这五名黑衣人已经毫不包涵地挥刀朝着子鸢砍来。
子鸢立马站起,横伞身前,下认识地瞄向后院的方向,心道:“莫不是有人看重了看庙老道常日收的香火钱,想要杀人谋财吧?”
不过冷僻也好,子鸢探头往城隍庙大殿里瞄了一眼,瞧见了城隍爷脚下的一排新奇供果,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谨慎翼翼地走了出来,摆布看了看,没有其别人,这才伸出快手,抓了一个果子,往口中一送,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祁子鸢,你公然与蛊虫有干系!待我归去……回禀都尉大人……就算是把临安城给翻了,也要把你给揪出来!”
庙中孤灯长明,待夜色渐深,那盏长明灯反倒是显得幽寂万千,偶有夜风缓缓吹来,烛火摇摆几下,几近燃烧,倒是有几分骇人。
待子鸢出城来到城郊,深林已是一片阴暗,她沿着山道走进深林,忽地停下了步子,抬手拍了一下脑袋,“哎呀!如何把姐姐给的伞也落这儿了!真是该打!”
中毒了!
“是……你……”上官匀不甘心肠倒在地上,双眸直勾勾地看着这个女子从松树后走了出来,终究没了呼吸,断气当场。
上官匀探出火折子,想看清楚此人的面庞,却只来得及看清那女子的如雪脸颊,胸口已中了一支暗箭。
子鸢警戒地展开双眸,仔谛听着窸窣之声在城隍庙顶绵绵不断,下认识地摸在了伞柄之上,心底蓦地升起一阵不安来。
这那里是谋财老道,美满是索命小官爷!
“杀!”
城郊城隍庙每逢月朔十五,老是香火鼎盛的处所。
放眼临安城,能有如许本领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就连九千岁安乐王养在府中的杀手,也没有这等技艺。
上官匀不敢冒然出去,等了半晌,方才扯了方巾蒙了脸,快步冲出了深林,踏入了城隍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