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他，你不与我为敌，三界以内无人再是我们的敌手。”圣君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甚么首要的决定，“我与你和希儿便能够在一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向来都没有。”凤倾城心中难过，却不知如何解释。

鬼鬼已将陆镜鸾定在金色石柱上，他恨得牙根儿都痒，已经死了一个初尘先生了，不能再让她悲伤。

“陆镜鸾，你疯了吗！”蓝扇舞歇斯底里地吼怒着，她当然不在乎陆镜鸾的死活，只是她晓得，如果他死了，本身也绝对活不长。

圣君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凤倾城，他脱手不是因为陆镜鸾，而是因为陆镜鸾的那句对不起，不知为何光是想想陆镜鸾的死会对她再度重挫，他的心就会被人猛的击中，就连他本身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但是转念间，她便逼迫本身健忘面前的气象，慕千恩是死灵方士，圣君的灵力又远比当时的慕千恩要强，控心之术对于他而言底子不在话下，“嗬，收起你那套把戏吧，你觉得我还会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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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君北寒撑着身子搀扶起她，“别如许，他不想看到你如此难受。”

如有来世，愿他和怜儿，永结同心……

“鬼鬼，快杀了他，毁了石柱！”玄护法的声音俄然响起，打断了圣君的思路。

“我晓得。”凤倾城用力地抹去脸上的泪，抬眼对上圣君，眸中的恨意从未如此浓烈，“如果这就是你想看到的，那便对我一人动手，而我决然不会让你再伤害任何一个身边的人！”

“凤倾城，对不起。”陆镜鸾笑得淡然，眼底带着化不开的和顺，安静地闭上双眼，如果为她而死便是本身的宿命，就让统统结束吧。

“嗯。”凤倾城抬头，不让眼中的泪落下。

圣君苦笑，他如果晓得便不会华侈时候跟凤倾城浪费，目睹着金色石柱轰然倒下一根，本身却竟然破天荒地豪情用事，或许是从她服了御魂汤，本身见到她的那次起，就有些不太一样了吧？她的模样、笑容、过往的统统总会时不时地闪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初尘先生的目光垂垂有些涣散，他已看不清面前的事物和人，只是不晓得为何曾经那张倾国倾城的美颜却愈发清楚，他缓缓地抬起手，“怜儿，是你么……”

望向与圣君战在一处的凤倾城和君北寒，陆镜鸾悲从心底起，原觉得获得圣君的互换前提，助他得了天下，本身便能够带着凤倾城隐姓埋名销声匿迹，现在才晓得是本身太天真了，莫她愿不肯意，就是她身边这些人都不会同意的，不管是与她有着宿世情缘的初尘先生，抑或是为她而死的阎君君北寒，即便是断念塌地互助的鬼鬼都远胜于本身。

短短五个字，却饱含着诉不尽的宿世此生，世人都初心不能付，可初心到底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