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又与缅儿有甚么干系?”
裴恭措长臂一伸将花缅拉入怀中,柔声哄道:“好,不是‘肌肤相亲’,是‘裸裎相见’行了吧。”
先皇当时还在气头上,闻言也未多说,只随便应了句“贵妃看着办吧”便愤然拜别。
花缅心下不由有些心疼,却见一彩衣女子走上前来,跟他说了甚么,他点了点头,回身向床榻走去。女子替他换衣,将他安设好后便退到了屏风外守着,半晌后似觉他已睡着,便和衣躺到了外间的软榻上。
当她绞尽脑汁,终究将其与南秀小王爷对上号时,眸光顿时一亮。
话一说完,她又感觉这谩骂过分暴虐,因而“呸”了两声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收回方才的话,老天爷,您就当没听到好了。”
待花缅反应过来,始作俑者早已逃之夭夭,一肚子肝火无处宣泄,她用力擦了擦本身红肿的樱唇,恨声道:“裴恭措,我咒你不得好死!”
没想到此人竟是裴恭措最心疼的弟弟,素有断袖王爷“美称”的端王裴樱释。可他为甚么没有和裴恭措在一起?
“国师大人此话何意?”
那人还未寝息,正掷了手中的狼毫,向窗前走来,站定后久久凝睇着水华宫的方向。才几日不见他便清减了,神情亦多了几分冷肃。
“恰是。”
花缅安静地听着,仿佛并不料外。当宛陶说到姬云野给秋棠喝了避子汤药时,她不但不见欢乐,却连心底方才涌起的少量高兴也消逝殆尽。这不过是在提示她,他的确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野哥哥了,她不再是他的独一。
“国师的意义是,那颗稍亮的星代表着野儿?”
皇后不由惊诧:“为何?”
他再想看得更多,已是心力不敷。
只是可惜了,一个大好男儿,在如此的打击之下,生生将心机扭曲成了断袖。
“何故见得?”
裴恭措不由委曲:“你只顾本身玩,把我一小我丢下,我不但没有怪你,还美意给你送灯返来,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如此待我,真是让人悲伤。不过你若让我亲一下,我便不跟你计算了。”
现在,国与国之间相互制衡,看似安静,实则暗潮澎湃。战役乱世的外套下是即将骨枯的一个个王朝,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能够一统天下笑到最后的究竟是谁他亦无从晓得,但他毫不答应东离变成照世镜中所闪现的那般模样。废墟,枯骨,血海,灭亡……这毫不该是东离的将来。因而他决定逆天改命。如果舍弃一个小女子便可挽救一个国度,他甘愿蒙受天谴。何况,花缅的命局中仿佛另有他看不透的变数存在。
坤宁宫内,皇后的亲信寺人柳公公仓促步入阁房唤醒已经熟睡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