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扔到榻上,花缅便翻身欲起,却被他点了穴道。他威胁道:“小丫头还挺倔,触怒了我,小爷我可不介怀这是马车里还是大街上。”
“那这咒术可还能消弭?”
“只要你能对峙三年,咒术天然消弭。”
花若水冷哼道:“若不是父君脱手,怕就真的将她如何样了。”
“此话当真?”
花缅嗤道:“我管他是谁,无外就是仗着本身有个有权势的爹,再自发得有几分姿色,便觉得全天下的女子都非他不成。”
康穆宁走后,花缅四周张望起来,只觉东离民风浑厚,到处弥漫着安闲调和的气味,不由莞尔。目光垂垂放远,她蓦地一怔。只见灯光阑珊处,一个玉树临风的锦衣公子负手立于繁枝覆地的榕树暗影之下,正远了望着这边的热烈。虽看不清他的神采,却能感受他全无要融入的意义。直到一辆马车靠近,花缅方知他是在等人。
花若水撇撇嘴道:“她方才被丞相的公子柳成坤轻浮,现在怕是躲起来不想见人吧。”
竟是凌月!花缅顿时心下一松,却又故作委曲道:“阿月,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我怕是要被这个无耻之徒给玷辱了。”
“恰是。”柳成坤故作平静道,“你们若识相的话便放了我,不然有你们都雅。”
花若水故作恍然道:“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看你身边蜂蜂蝶蝶的,也没少了男人,我倒忘了你已有婚约之事了。”
昂首望向那人嘻笑的脸,摆脱不得的花缅羞怒交集,却听他不急不徐道:“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的货品了,今晚跟小爷我回府,如果服侍得爷舒畅了,明日我就封你为夫人。”
一上马车,花缅便怔了一怔,让她吃惊的不是地上躺着的那几个仆人,而是车外站着的那几位熟人。没想到女皇一家携将来半子皆在此地,莫非他们也是来插手篝火晚会的?只是,此处满载着女皇和成昭帝的回想,凌月怎会和她来此?
“不要总拿你爹来讲事,不然只会彰显你的低能。再说,我也不算谩骂你,只要你今后循分守己,不再祸害良家女子,这谩骂天然没法见效。”
“你……你敢谩骂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凌月眉梢一挑,眸含兴味道:“你爹是丞相?”
马车中的柳成坤闻听此言,只觉脊背发凉,盗汗直冒,没想到本身竟惹上了和亲公主。他深知本身差点闯出大祸,也顾不得那些被打晕的仆人,便悄悄钻出马车,一抖缰绳,驾车逃窜而去。
仿佛一瓢凉水泼来,花缅顿时沉着下来,现在既已落入他手中,唯有想体例不让他得逞方为上策,因而暗忖,只要他敢靠上来,她便将他催眠了好好清算一顿。
他嘻笑道:“小爷我向来不怕被人骂,过了今晚,待你尝到我的短长,你自会离不开我的。”他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