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惜蕊看着这一人一犬的互动,唇角垂垂出现笑意。她叹了口气道:“现在对阿谁男人死了心,我才发觉,本来你还是很敬爱的。”
花缅也不客气,剥了一颗放到嘴中,甜腻多汁,毫无酸涩之感,最高兴的是,吃了多年的葡萄,总算碰到了没有核的,很像宿世吃过的红提。她双眼放光地点了点头,一颗接一颗吃得不亦乐乎。
一进水华宫寝宫,姬云野一眼便看到了床榻里侧伸直作一团的女子。他缓缓踱步,停驻于榻前,目光久久胶着于她因哀痛而不断颤抖的身子。当痛意伸展至视线,他悄悄躺了上去,将她捞到怀中,甚么话也不说,只紧紧抱着她。
“这倒也是,只怕这会我已怀上了殿下的孩子,是该归去歇着了。二位慢聊,妾身便不打搅了。”
蓝惜蕊迎着她的目光道:“你方才看到我仿佛很惊奇,我没有自怨自艾蕉萃不堪,是不是很让你不测?”
她敛了心神,踱步至二人身前,娇声道:“哟,本日可真刚巧,宁婉公主也在呢,我还觉得这明熙宫,殿下不来便无人问津呢,没想到蓝mm倒是招宁婉公主待见。”
“既然见过了,那如夫人请回吧,免得你出了甚么岔子,殿下见怪到本宫头上来,那本宫可担负不起。”蓝惜蕊低头剥着葡萄,连正眼也没给她一个。
“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花缅抬步上前,施施然坐到了她的身边。
花缅抬眸看着她,心下咀嚼着她的话,莫非她已放下对野哥哥的痴恋?
她的清雅出尘让花缅心中惊诧,这还是当初阿谁为了一己私欲构害别人用心险恶的女人吗?
本来他没有分开,他只是将本身洗洁净了再过来罢了。那一刻,花缅只觉心中满满铛铛的甚是充分和安稳,再没了方才的空虚和落寞。
身后本来幸灾乐祸的女子,现在眼中尽是不甘和怨毒。
花缅取出绢帕擦了擦满手的葡萄汁,起家道:“多谢接待,缅儿告别。”
姬云野对蓝惜蕊的禁足固然几今后便消弭了,可她仍然从未踏出过明熙宫。本该像花儿一样绽放的女子,经历了如此伤痛,恐怕已颠末早地残落了。当初的悔恨转化成了怜悯,花缅不免为她感喟哀惋。
“不管如何说,我和蓝mm都是共侍一夫,怎能不来拜见呢。”她用心将“共侍一夫”几个字咬得很重,然后对劲地看到花缅本来冷酷的神情有了崩裂的陈迹。
蓝惜蕊自嘲一笑:“他将和顺都给了他爱的人,将残暴留给别人。对你来讲,他值得;对我来讲,很不值。”
第二日,花缅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身边天然已经没有姬云野的身影。
蓝惜蕊却笑了:“连我本身都没法谅解的事,又怎会祈求别人的谅解。不过恨一小我真的很痛苦,我劝你,还是放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