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缅闻言顿时眸放异彩:“对呀,我如何没想到呢,也许花种被风一吹,偶尔遗落几枝在别处也说不定,我们也去找找。”
花缅当机立断,取出随身照顾的针线,对康穆宁道:“我必必要把这个伤口缝起来才气完整止血,会很疼,你忍一忍。”幸亏她想得全面,临来时跟凌月要了针线以防万一,不然,康穆宁只怕会血竭而亡,思及此,她心中竟是一阵后怕。
花缅回身看着面前的青衫男人:“不知你们可有找到火莲?”
康穆宁还未开口便当即有部属上前道:“一朵长在峻峭的崖壁上,另一朵则埋没在那片残落的花丛中。”
她俄然想起晕倒前的一幕,那种令人堵塞的感受快速袭上心头,眼泪不争气地潸但是下。头顶传来一声感喟,只听康穆宁道:“对不起,没能帮你采到火莲,不过那些刽子手已经被我们处理洁净,也算是为你出了一口气。”嗓音因缺水和怠倦而略显沙哑。
冷不防手臂被他一拽,她跪立不稳,跌入他怀中。她手忙脚乱地想要从他身上爬起,却被她紧紧抱住。她错愕地抬眸,却被他一口气住。当认识到他在做甚么时,她脑中嗡地一声,顿时一片空缺。
她眸光一暗,赶紧蹲下身子撩开他的衣摆,见右边裤腿已被鲜血染透,她二话不说便将裤腿捋了上去。只见小腿上绑着一块从中衣上撕下的布条,现在已被鲜血洇湿,上面仍有血液缓缓流出。
出乎料想的是,康穆宁面上并未表示出太大的痛苦,也或许是他最痛的模样被本身错过现在已经缓了过来。只是他看着她的神情实在过分炽热,那眸中的密意满满的仿佛随时都会溢出一样。
康穆宁伸手接过锦帕,拿到鼻端嗅了嗅,睫毛翕动间眸光微垂,见她已跪坐在本身腿边垂首专注地措置着本身的伤口,眸中闪过笑意。他将锦帕当真叠好,顺手塞到了胸前的衣衿里。
花缅不由垂眸深思起来,莫非这朵花和其他花有甚么分歧,竟然不惧毒烟?思及此,她脑中似有灵光一闪,乍然腐败起来。据她所知,火莲花可解百毒,按理来讲普通的毒应是何如不了它的,而杀手所用的毒竟能使它们刹时枯萎,只能申明这个毒是火莲花的克星,唯有幸存的这朵可解此毒。
她搜索了一夜,几近将全部雪山翻了个遍,终究只找到一朵夹在阴暗岩缝中开了一半的火莲。找到这朵火莲的时候,她冲动得心脏几近跳出胸腔以外,第一个动机便是野哥哥有救了。可跟着时候的流逝,面前再未呈现一朵,她的心便几近被暗中吞噬。她想到的是凌月的毒若解不了,会不会随时能够死去?黎末若不能动武,野哥哥将会落空一个首要的臂助,到当时,只怕野哥哥也不肯用掉这贵重的火莲。她唯独不担忧本身,因为她本就没筹算为裴恭措生孩子,不是野哥哥的,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