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初阳冷眼旁观着朝中的众生百态,唇角轻嘲地勾起。
而她之以是敢这么说,是因为她确信东啼被姬锦言的人截住了,是以信才未送到皇上手中。姬锦言是绝对不会拆穿她的,透露本身罪过的事他如何能够做?
连喜一怔,他整日和皇上在一起,何时见过宛陶?可他晓得皇上向来心向大皇子,立时便明白了他的意义,因而故作恍然道:“那日主子服侍皇上午歇后,小安子才将信交给主子,主子想着等皇上醒来再将信转交给皇上,不成想,竟一时粗心把这事给忘了个洁净。还请皇上惩罚。”
连喜锋利的嗓音穿过冷肃的大殿,传入殿外之人耳中。殿中大臣自发留出中间大道,垂首恭立于殿堂两侧。
姬锦言出列道:“儿臣在。”
柳万兴胸有成竹般侃侃而谈道:“大皇子在五年前便因随便斩杀皇上的妃嫔而被废去了太子之位,因皇上一向未立太子,便仍让其居于东宫,可此事毕竟有失体统。臣觉得,既然二皇子都已被封为锦亲王搬出皇宫住进了锦王府,不如也给大皇子封个亲王,赐其封地,并令其迁往封地定居,无召不得回京。”
成昭帝自发本身对姬云野的珍惜已是极尽掩蔽,不成想,竟还是被人看出端倪并拿来做文章。背后之人定是晓得本身对姬云野所做之事即便再恼也必定会为其讳饰,以是才会提早将事情揭开并通过这些大臣来为本身施压,可真是好算计。
此话倒也起了必然的威慑感化,起码又有很多大臣不敢再随便站队,毕竟保住脑袋最是要紧。
现在,朝堂上的风向已经有所偏转,姬云野不失时机地决定再加一把火候。他对成昭帝道:“儿臣另有一事要禀明父皇。”
成昭帝眯起森冷的眸子望向柳万兴,语含兴味道:“不知丞相大人筹算如何奖惩朕的皇子呢?”
柳万兴忙叩首道:“微臣不敢,只是兹事体大,若不施以惩戒,没法堵住悠悠众口啊。”
“传他们进殿。”成昭帝沉声道。
“哦?那其他大臣呢?”成昭帝利目直指殿中众臣。
成昭帝道:“你如何看?”
“喔,本来真有此事。”成昭帝感慨一声,对连喜道,“你将信放于那边了?不如将信取来,让诸位大臣见证一下。”
此话无疑有如热油入沸水,全部大殿顿时沸反盈天,最惊奇的当属姬锦言莫属,只见他眸中几番风云变幻,却哑忍着强作安静。他本觉得截住了他们传回宫中采到火莲的函件,再在路大将他们截杀,便可一劳永逸,更是觉得统统已经尽在掌控,没想到终究的成果却完整出乎本身的料想。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不对?
“回皇上,他们并非私奔,我们五十名紫衣卫遇见他们时,他们已从西延国返回,到了我国的西莱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