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点了点头,对姜后叮咛道:“你安排一下,找几个妥当的人跟着。”
“父皇,儿臣听闻大哥的皇妃夙来身材孱羸,此去南诏路途悠远,儿臣想,大哥还是留下照顾皇妃的好。”司空禀祀满脸美意地说道。
花倾城心中了然,太子妃巫蛊缠身,如果传了出去,有损国体。再者,两大热点皇位候选人都在这儿,传了出去,恐怕路上就不那么承平了。花倾城点头,道:“我现在还在存亡关头,那里还顾得上甚么委曲不委曲的,大人固然便宜行事。”
“你晓得孤为甚么叫他们全数退下吗?”意气风华的国君坐在上方,居高临下地问道。
花倾城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上了马车。完整不睬会身后气得顿脚的司空朝歌。花倾城走着,打量着这一次的步队,除了三位皇子,便是五名侍从打扮的男人,个个虎背熊腰、目露精光。花倾城决计看了一眼他们的脚,下盘稳扎,善搏斗,轻功嘛,约莫会差了些。花倾城的马车旁还立着一名医官打扮的宫女,远远的,花倾城就瞥见她挤眉弄眼的,因而向身边的碧云问道:“低语?”
国君近乎卤莽地推开戚夫人的手,沉着脸道:“任何人都能够骗孤,她绝对不会!”
“臣连安拜见太子妃,太子妃吉利。”
国君仿佛认识到本身的失态,略有些难堪地别过脸,对花倾城说道:“倾城,服下它。”
花倾城声音哭得沙哑,本该老练天真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沉闷苦楚得不像是一个9岁的孩子收回的:“她恨不能亲眼瞥见大商繁华昌隆,花家福祉连绵……小娘舅,就连我的母亲,都一心挂念着大商的安危,何况是我那发誓尽忠您的父帅。”
国君不语,只是警告般看了戚夫人一眼。戚夫人当即噤声,诺诺地退到一旁。大事敲定,国君又让太医给花倾城开了些温补的方剂,便带着世人分开了。
司空闵词刚毅的脸上像是染上一层薄霜,冷得令整间屋子的温度刹时降落。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工夫沉地看着戚夫人,逼得她有些心虚地退到国君身后,这才轻声道:“事在报酬。”
花倾城此时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面前的男人,说得轻描淡写,花倾城却仿佛看到了那没日没夜的疾走,马儿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那男人,披星戴月,拥着怀里的锦盒……国君翻开锦盒,神采数变,半晌,才强作平静般将盒内的东西拿出,锦盒却紧紧地握在手上,没有放下,回身,将一颗披发着灵芝暗香的药丸递给倾城,道:“倾城,服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