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听过一个笑话，说是一个在官方只需三文钱便能买的鸡蛋，进了皇宫，倒是要十两银子才气买到。”丰离半是打趣，半是当真是说着。

“魇镇太后一事，皇上欲如何措置？”丰离只问现下尚未决之事，亦是她罪名最大之事。

“或者该说此人要的是一个共赢的局面，如此的连环计，如果不能把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最起码，也要让她获得一些她想要获得的东西。皇上方才与我说，为了证明我未曾魇镇太后，以是要太后复苏地呈现在统统人的面前。”丰离轻声地说着，余庆惊奇地捂住嘴，“是太后？”

这回问到李德全所知的，立即答道：“主子查探到，此女为卫氏，与良嫔同出一族，是康熙二十一年进的宫，先前是在慈宁宫当差，是为二等宫女，太皇太后薨逝后，慈宁宫人手递加，因有一回此女高烧，为太后所救，是以此女请入宁寿宫当差。主子查清，此女能入慈宁宫当差，也多得良嫔费了些工夫，常日里与良嫔干系亦是不差，可在此女撞柱铭志，状告皇贵妃前，并无人与她有所打仗。”

“且太后母族上书请朕，若太后身染癔症，朕要将她禁足宁寿宫，他们愿迎太后回科而沁，风俗了草原自在的博而济吉特氏的贵女，不能像汉人的女子那样，连分开本身宫殿的自在都没有。”康熙终究照实而告，丰离一顿，笑道：“确是如此。”

李德全完整无从答起。较着这连环计是冲着皇贵妃来的，这内里要说都是偶合。如何能够？但这布局的人实在过分短长，竟未曾留半点证据，起码他查到现在为止，仍然没能查出来，谁在此中参与。

康熙摩擦着丰离的掌心，“我竟不知从何时起，外务府的主子竟能只手遮天了。”

丰离侧着脑袋看着他，康熙轻声隧道：“我一向都晓得，水至清则无鱼，可让我千万没想到的是，外务府的主子们因为我的宽大，都学会了欺上瞒下，乃至于胆敢算计我，若不是你拼着最后一股力量杀了那几个主子，纵是朕想要护你，亦护不得。现下大清入京不到百年，他们便用着联婚的体例，相辅相成，若任由他们长此下去，大清的天下，岂不成了他们外务府主子的天下了？”

康熙悄悄地伏身抱住丰离，“别怕，阿离，有我在，我不会再让太后有机遇在伤害到你的。放她出来前，我会奉告她，甚么该做，甚么不该做。”

“好啊，不留陈迹要置朕的皇贵妃于死地，倒是好久没人敢这么跟朕叫板了。”众所皆知他宠嬖丰离，却有这些人要置丰离于万劫不复之地。他们是感觉他好骗呢？还是觉得他这个大清的天子，会如同他的祖父或是父亲那般，护不住敬爱的人？

“既然现在脱手的都是外务府的主子，那就从外务府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