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玛随我来！”引着苍泽入了正堂，泽福晋亦哄好了流舞跟上，端献的棺木放在中间，真正看到端献的尸身时，苍泽才晓得，路入耳到的动静是真的，怀胎十月生下他，把他扶养长大，教诲成才的额娘是真真不在了，不在了。

“阿玛，阿离说得对！”流舞对丰离向来是自觉标崇拜的，是以也拥戴着丰离的话，泽福晋无法地刮了流舞一眼，流舞挺着小胸膛道：“本来就是，阿离不管说甚么做甚么，向来都是对的。并且这件事还是干系着祖母的存亡大仇，岂能如此草率地认定，还让祖母身后蒙羞。”

“明显证据确实，但我总感觉不对！”丰离半闭着眼睛，额头的伤口抽痛，多日未曾歇息，脑袋仿佛有些转不过弯来，她说不出是那里不对，她本是思疑燕回，只是看到燕回的尸身，这些本该鉴定燕回的证据，她却总感觉不对，不管是动机还是机遇，一向在端献身边的燕回都有，为甚么会不对呢？

“带我去瞧瞧你祖母吧！”

泽福晋听着流舞的哭声，目光更看向站在堂前不动的丰离，回抱了流舞，眼泪也落了下来。端献，那是她敬爱的婆母，谁能想到，多年前流舞出嫁那一面，竟是他们相见的最后一面。

丰离只感觉万千眉目，模糊有甚么东西被她忽视了，可她却想不到，究竟忽视了甚么。

“额娘，儿子不孝，没能赶回见你最后一面，儿子在这儿，给你嗑头赔罪了。”苍泽跪下，一个又一个地嗑着头，满屋子的人，除了丰离，也全都跟着跪下了。

“阿玛！”丰离上前见礼福身，苍泽赶紧避之，“娘娘使不得。”

苍泽见丰离神情固然苦涩，总偿还是认了，心头大石，落了一半。想到方才看到地上燕回的尸身，“他为何也死了？也是中毒？”

“看看他，是如何死的。”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丰离的声音沙哑，撩了一眼躺在低下，较着死去多时的尸身，这恰是端献所爱的男人，燕回。

三月的天，腐败未过，天空昏昏沉沉的，一声声钟声因荡在都城，倒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丰离待要说话，“皇贵妃，舞格格，王爷，王爷和福晋到京了！”刘总管喘着大气跑出去发言，流舞听得再次落泪，“阿玛，额娘，阿玛额娘来都城了！”

“阿离，找到，找到殛毙祖母的凶手了吗？”流舞吃紧忙忙地跑了出去，她眼睛哭得红肿，端献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可她没有阿离有本领，帮不了祖母找到凶手报仇。

“为了当年相恋的表妹，是以想与祖母分开，不想祖母不肯，硬是挽留，是以他起了杀意，对祖母下毒，以绝后患。如许的来由，确切是很充沛，但是，我总感觉不对。”丰离直接说出本身的观点。苍泽握着信纸的手一紧，眼中闪过狠厉，“那里不对？”